阮念钻进被窝,不想再理他了。
“我睡觉了。”
林江黎冷笑了一声,幽幽道,“睡觉可以,先把药喝了。”
他的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碗冒着苦气的中药,那味道钻入鼻孔,她抗拒的要命。
“我不喝。”
打死也不会喝的。
“可以~”林江黎索性坐在了床侧,“你不喝,我喂你。”
“林江黎,你怎么这么讨厌!”
“讨厌我你也得喝!”
阮念气得炸毛,最后起了床,连续喝了几口,中途差点呕吐。
等喝完一半,林江黎终于满意的拿走了碗。
笑着在她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乖!”
……
这一夜,阮念被他抱的很紧,他低头埋在她的脖颈,声音沙哑的低叹。
“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脆弱呢?”
“你嫌弃我麻烦吗?”
“难道不麻烦吗?”
阮念转身,面对着他,不满道,“第一次见面你不就知道我麻烦了?”
“噗嗤~”林江黎笑出声。
“嗯,是很麻烦,一个问我要卫生巾的丫头。”
和他的第一次相遇,其实并不美好。
甚至可以说,是阮念从小到大最糗的一次。
两年前,她刚刚升高三。
因为苏桐不愿意陪阮新荣参加宴会,阮念临时套了条小白裙陪他爸爸去参加一个宴会。
那也是阮念第一次参加这种豪华的商业宴会
记得宴会客厅非常大,水晶灯将昂贵的大理石地板照得蹭亮,来来往往到处是西装革履的商人以及他们带来的女伴。
阮念环着阮新荣的臂弯进场,好奇的左右张望。
一进场没多久阮新荣就开始忙于应酬,她无所事事,一个人在宴会厅溜达。
说实话,从小到大她还真没有来参加过这样的宴会。
四周的男男女女衣着华丽,珠光宝气。手里捧着玻璃杯四处游走攀谈,她走近的时候不小心听进了几句,总感觉这些人说话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处处客套又似处处攀比,语言带笑又带针。
阮念对这些不敢兴趣,餐桌上摆了各种颜色的酒,她不能喝。最后瞧了瞧,拿了一块草莓蛋糕。
阮念在宴会厅等了很久,一直也没见到他爸爸出来。
后来坐着坐着,谁知小腹开始稳稳作痛。
她心下一惊,连忙往厕所跑。
高三学习压力大,她的月事来得极其不规律,汹涌且疼得晕厥。
果然,阮念跑到厕所,发现的确是来了月事。
而且,裤子上已经红彤彤染了一大片,而更加要命的是,她穿的是白色的裙子,就连安全裤也是白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