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黑却黑的不正常,黑到近乎浓稠,而敞开的门与那黑融合在一起,就好像大门之外的一切都被吸纳进黑色之中。
“外面……到底怎么了?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大堂之内忽然响起一阵啜泣,“是不是神仙怒了,不愿意接纳新人,所以要惩罚我们了——”
“你别胡说!”
“宗主一定能飞升的!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就都是仙城之人!”
大堂里又是一阵吵嚷,俞晚趁着陆棠舟和梅芳若的注意力都被那些人吸引过去的时候,悄悄背过身,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之前岑逸把东西塞给她的时候,她只觉得那东西入手之时的感觉有些异样,像是不堪一握,感觉不到重量,却又有一丝真实的触感;
如今当她看向自己的掌心,就见有一团微微泛着金光的灵气随着她伸开手掌的动作,自然地顺着掌纹钻进她的掌心,直至消失不见。
俞晚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心里想着,岑逸留给她的,竟然是一团灵气?
“俞道友?”
陆棠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在看什么?”
俞晚压下心中的不解,随便搪塞了过去。
“这样干等着,总也不是个办法……”
陆棠舟不疑有他,这时候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想到城中的种种怪异,忽然又问了俞晚一个问题,“俞道友,你对第一宗,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
俞晚几乎要苦笑出来。
她只知道现在的第一宗很穷,特别穷,穷到连买宗门领地的钱都还不够。
陆棠舟似是了然,不等她回答,便又接着问了一个问题,“我是说,对于从前发生过的事,比如尚尧城……比如,正在飞升的这位宗主……”
飞升的宗主她只知道一位,便是觉危。
可按时间推算,觉危并不是什么久远之前的人物。
果然,陆棠舟和梅芳若在听到觉危这个名字的时候,依然一脸茫然。
“在梦中飞升……若果真如此,天象不该没有反应;若是近期飞升成仙,这位觉危宗主的大名,我们不该一次都不曾听说。”
俞晚有些无奈,“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其它的,我还并未有机会得知。”
正说着,外面雷声又起。
这次的雷声不再只有一下,而是连绵不断,一声长过一声,也一声响过一声。
而屋外的那比夜色更沉的浓黑之色,也不断的被雷电划过一道一道的亮芒。
起初只有雷声贯耳,但等到八十一声天雷过后,那雷声非但没有停歇,反而变本加厉。
俞晚知道,这是因为渡劫之人是在逆天而行,需得经历更严格的考验。
然而雷声之下,又有细碎的闪电落在城中各处,再被城中结界挡在半空。
雷电与结界相撞,崩出的火花也将夜色擦亮,一明一暗之间,俞晚忽然又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开始晃动。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