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修的卍字印,威力虽不如飘寥印, 但这位佛宗弟子小小年纪就能以精神力施放结界, 足以见其修为的深厚。”
“但卍字印毕竟是佛宗那位法临禅师在看过飘寥印之后, 才悟出的心阵,威力或许敌得过其它心阵,但……总还有其无法跨越的限制。”
其他人听后, 不约而同就想到了金汤长老并未说明的话。
卍字印是在飘寥印的启发下成型,威力天然盖不过飘寥印。
但飘寥印毕竟只是一件法器……
再向前追溯,却是第一宗的那位天才宗主, 分出的一点他自创的“上善心印”,炼制而成。
如今卍字印对上堪称“祖师爷”的上善心印, 尤其那擂台上无处不在的心阵灵力磅礴,哪怕法临禅师在场,恐怕也未必讨得到便宜。
于是云台上的长老们,不自觉的就将目光, 齐齐投向擂台之上的岑逸,目中疑虑颇深。
这位第一宗的外门弟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
长老那边神色各异,但宗门弟子所在的云台上,却是惊叹声连连。
“这个岑逸……该不会就是这次论道大会的黑马了吧!”
“那可是佛修的卍字印啊!谁见了不说一声“糟”!他居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还能破了这佛修的心阵——”
“嚯,要不怎么说第一宗就是厉害呢,连一个外门弟子面对卍字印都像玩儿似的,那要是……”
于是就有人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转投向俞晚身上。
“俞晚如今可也是第一宗的弟子,一会儿等她上擂台了,是不是又要用出新的第一宗功法,来给我们开开眼界了啊……”
不知不觉就又变成了话题中心的俞晚,此时还浑然不觉。
她此时正艰难的把自己的胳膊,从陆棠舟的手里解脱出来,又揉了揉被陆棠舟无意识攥紧的动作掐疼了的手臂。
而陆棠舟仍旧紧紧盯着那半跪在擂台上的佛修,一脸着急,“和尚真是一根筋!都已经号称四大皆空了,怎么还较这没用的劲?”
从俞晚这个角度看,那佛修跪在擂台上一动也不动,双手却仍旧合十,口中似是在念诵经文,看上去,的确像是苦苦挣扎着的模样。
但若是站在那佛修近前,却不难看出,他脸色惨白,冷汗一颗又一颗的滴下去,既是抗衡,也是不解。
也正是因为这份不解,让他明知不可为,也依然坚持着。
岑逸看出他的意图,却并未将散出的灵力收回一些,依然任由这些灵力冲击着佛修那已经脆弱不堪的精神力。
然后又以传音之法,将自己的话,顺着四处游走的精神力,传到了那佛修的耳边。
“你尚未破元婴境,便是法临禅师现在此处,也挡不了我的上善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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