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忽然顿住,伸手端起面前的杯子,猛灌了一口。
俞晚意识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手里的烤串,果然,上面不要钱似的撒满了辣椒面儿。
“呀,师姐,这么巧,你们也溜出来了呀。”忽然有一道甜甜糯糯的声音斜插进来。
一抬头,果然就看到朝着这边走过来的云皎月。
往后面看,她身后跟着的是延寂。
两人此时都已经换下了无极宗的弟子服,乍看上去,与城内时不时走过的年轻男女别无二致。
俞晚就着手上的肉串咬了一口,也不嫌辣,只先慢条斯理的吃着,等一口肉咽尽,她才装作刚刚注意到云皎月的模样,招呼了一声,“你又不是被锁在山上了,还用得着特地溜出来?”
云皎月脸上的表情一僵,好半天才讪讪道,“师姐教训的是,是月儿失言了。”
见俞晚没有要和她客套的意思,只得又说,“哦对了,还没恭贺师姐赢了擂台。”
俞晚瞥了她一眼,放下烤串,端起酒碗来饮了一口,忽然问,“之前,你在擂台上说,你让无极宗怎么着?”
“我……”
云皎月向后看了延寂一眼,咬住下唇,神色间又怯了几分,却没有回答俞晚的问话,而是一脸担忧地道,“师姐离开无极宗以后,一直都不曾辟谷吗?”
这话问出的时机恰到好处,刚刚好能让走过来的延寂听了个清楚。
俞晚看出了云皎月的心思,再一看延寂果然露出一副不赞同的模样,便也一哂。
依然追问,“你搬弄是非,让无极宗砸了我的饭馆?云皎月,敢做就要敢认,我要听实话。”
“师姐这话是从何说起呀……”云皎月一双眼里瞬间涌上水汽。
“月儿,不必理她,”延寂见状,立刻将云皎月挡在身后,防备着俞晚再对云皎月恶语相向,再不无怜惜的安抚云皎月,“她不愿辟谷,自甘堕落,枉为宗门弟子,将来灵气不纯,也是她自食恶果,你不必再劝她,没的让自己伤心。”
“师兄说的是,”云皎月哽咽着,“只是月儿实在不忍心看着师姐如此,总想着,若是师姐能将月儿的话听进去,便是再如何对月儿冷言冷语,月儿都能受……”
延寂听到这话,心头之火更盛,一回头却见俞晚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依然快快乐乐吃串,语气不由得又冷一分,“俞晚!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俞晚刚拿起一串菜卷,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我说延寂,你被雷劈晕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连脑子也一块儿被劫雷劈丢了?”
她的话音未落,忽然看到一道金光从眼前闪过,再无声无息没入延寂体内,之后平地起惊雷,耳边只余“轰”的一声。
雷声响,俞晚也同时注意到,他们周围不知何时落下了一道结界。
这结界巧妙的将他们与青云城里的人隔绝开,于是这边的动静,甚至雷声,都不会被外面知晓。
雷声过后,延寂直挺挺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哐”的闷响。
云皎月惊叫一声,小心翼翼地挪到延寂身边,战战兢兢打量了他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