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的心境却跟温可芋完全不同,他在想温可芋是不是喜欢他,要不怎么会愿意跟他发生关系,他又意外又惊喜,难道他跟温可芋这么快就假戏真做可以变成一对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今天这一次,温可芋会不会怀孕?会怀上女孩儿还是男孩儿?女孩儿应该叫什么名字,男孩儿又应该叫什么名字?现在住的别墅会不会不够大?要不要换个更大一点的别墅?婴儿房应该要准备起来了,家里可以多请几个阿姨......
他低头激动地吻了吻温可芋光洁的额头,准备了一肚子的情话打算慢慢表白,他手指抵住温可芋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就要开始说出第一句情话,可他刚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吐出第一个字,温可芋的声音就急促而心虚地响起:“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长睫轻颤,眼底闪过明显的慌乱,脸上那股动情的可爱潮红不知何时已经褪得一丝不剩,此刻白得跟一张纸似的。季霖以为她是害怕,把她往怀里收得更紧些准备好好安慰她一番,谁知温可芋突然炸毛一把将他推开,接着她连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胸前的风景,然后坐直身子警惕地看着他说:“今天的事是个意外,你不用对我负责,我也不想对你负责。”
“迟迟。”季霖也坐了起来,试图去拉温可芋的胳膊,被温可芋一把甩开,她眼里眨巴着惊恐,有些排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男女通吃,今天的事是我鬼迷心窍,我有错,我现在很后悔,我对不起沈鹤,但你也有不对,我们各退一步把伤害降到最低,以后谁也别提。”
季霖想要安抚她:“迟迟,我们是合法夫妻,做那种事天经地义,你没有错,为什么要自责。”
“不对,我们不是夫妻,我们是假的。”温可芋惶恐而羞愧地盯着他,“我们越雷池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发生关系。”
她见他赤着上身坐在床上,雪白的被子半掩在他腰腹,肌理分明的胸膛似乎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汗水,黑暗里,那具充满雄性诱惑力的身体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温可芋的脸又烧了起来,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你做了那种事,如果今天换成另一个男人,我应该也会跟他上床。”
“温可芋!”季霖的声音突然暴怒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温可芋不懂季霖的心情,她急于捋顺她跟季霖的关系,说:“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喜欢的是谢如令那样的温柔型的,你喜欢的是沈鹤那样的清冷挂的,我们今天之所以会做错事,纯粹是荷尔蒙作祟,我们两个都血气方刚,一时把持不住才会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件事太尴尬,还是别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好,我不会告诉沈鹤,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别人。”
她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戳在他心窝子上,还是杀人不见血那种。季霖这会儿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胸口闷得有点喘不上来气了,他郁闷地咬牙切齿:“别人是谁?包不包括谢如令?”
突然听到谢如令的名字从季霖嘴里蹦出来,还是在两人都赤身裸体的情况下,这让温可芋感到不舒服:“好好的提谢如令干什么。别人就是别人,字面意思,除你跟我之外的任何人,反正你一个字都别提就是了。我们把今晚发生的事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