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令在酒店停车场待了整整一晚,一晚上都在想他跟温可芋同居的那一年,越想越烦躁,越想越后悔,心脏止不住地抽痛,他抽掉了好几包烟,等天亮时眼睛里已经爬满了红血丝。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温可芋怎么就嫁给季霖了呢?
他想见温可芋,但他现在甚至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找温可芋。
他不相信温可芋和季霖的婚姻,一场在短短十几天内速成的婚姻能有几分可信性?他知道季霖对温可芋图谋不轨,但他同时也知道温可芋嫁给季霖只是为了要气他。他不知道季霖用了什么方法哄骗了温可芋,但他笃定以温可芋的保守程度,应该不至于会跟季霖发生关系。
这件事是可以解决的,只要他在季霖把温可芋骗上床之前,把温可芋追回来就行,他要他们离婚,他要温可芋重新回到他身边。
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中,季柔连忙从厨房出来关心他的情况,可谢如令却没有半点说话的力气,他轻轻推掉季柔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一言不发进了卧室。
倒在床上,谢如令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胸腔里是浓浓的焦躁忧虑,堵得他几乎要喘息不过来,他想了很多,关于他要怎么追回温可芋,关于他要怎么处理跟季柔的关系,心里空虚得厉害,生活像是一瞬间脱了轨,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在极度的郁闷和疲惫中渐渐陷入睡眠,等再醒来已经是夜里7点多钟,谢如令起床洗了个澡,之后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就要出门,季柔似乎一直坐在客厅等他,他刚出来,她就连忙上前拉住他拎着行李箱的手:“你要去哪儿?”
谢如令实在没有力气再跟季柔纠缠,他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心,他爱的是温可芋,对季柔他只剩下愧疚和不甘。如果说先前对季柔还有几分爱,那这段时间以来也消磨殆尽了。因为季柔的缘故,他和温可芋分分合合好多次,这一次温可芋甚至直接嫁给了别人。他恨自己醒悟得太晚,狠自己为季柔伤害了温可芋那么多次。
而现在,他真的无法再照顾季柔。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要想追回温可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季柔彻底划清界限。季柔和温可芋,他只能选择一人。
谢如令带着歉意看向季柔:“这间公寓我会过户给你,以后我们别见面了。”
季柔眼圈立马红了,她嘴唇轻轻颤了颤,脸上慢慢变成惨白,哽咽着问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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