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令赫然僵住, 他从没听温可芋用像现在这样冷漠的语气跟他说过话,怀里的女人不吵不闹,仿佛已经对他心死。
身后传来季柔柔弱的声音:“阿令……”
谢如令陷入两难, 温可芋的冷漠决然,季柔的楚楚可怜, 像两股无形的压力纠扯着他的心脏,让他势必做出选择。
他在天台上选择了季柔, 这一次他真的很想选温可芋。
可季柔却在这时低泣起来, 又哀又怨地喊他:“阿令……”
温可芋就显得比季柔冷静坚强得多, 她甚至在他怀里噗嗤笑出声来:“阿令, 阿令, 叫.床呢?”
谢如令不可置信地放开温可芋,低头对上她冰冷的眼睛, 季柔的低泣声已经变成抽噎声,谢如令皱眉对温可芋说:“道歉。”
她凭什么道歉?她不仅不道歉, 她还没说够。温可芋冷笑道:“你们叔嫂两个可真有意思,一个装正人君子, 一个装纯情白莲, 背地里却不知道苟且过多少回。哦,对了,你大嫂肚子里的那个, 到底是你的种还是郭睿的?你搞得清楚吗?是不是连你大嫂自己都不知道怀了谁的种?”
“温可芋!”谢如令面色发寒, 他看温可芋仰着脸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恨意和怨毒,他叹了口气,回头见季柔伏在被窝里哭颤,他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却又不敢放温可芋离开,抓住温可芋的胳膊无奈道:“季柔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说她。”
温可芋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哭了,没想到听了谢如令的话,眼圈还是不自觉红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大概像极了欺负灰姑娘的恶毒的姐姐,但她控制不住就是想要讥讽:“对,她无辜,她背着我爬上我未婚夫的床,她可真够无辜。”
“温可芋!”这次大声喊她名字的是季柔,她像是被她逼急了,坐起身来哭着喊道:“我跟阿令的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指责我?”
温可芋压根儿就不想搭理季柔,她挖苦谢如令道:“你白月光在哭呢,再不去哄哄,白月光马上又要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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