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谢家亲戚告诉他温可芋可能在酒店天台,他连忙赶过来,看到她形单影只蜷缩在刮着冷风的天台时,他骨头缝里都在冒火,恨不得把谢如令千刀万剐才好。
“别哭,我带你回去。”季霖尽量放柔声音,感觉到温可芋在他怀里哭得一颤一颤,他身体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无力和愤怒,有什么东西怄在他胸腔疯狂叫嚣冲撞着,他强压住想要杀人的冲动,温声安慰着怀里的人,“别哭了,别为垃圾哭,不值当。”
温可芋揪着季霖胸前的衣服:“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季霖的心抽抽的疼,他是真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哄人,只能抱住她,把她压在他怀里给她一个无声的依靠,只能任由她在他怀里放肆的哭。
一直等到夕阳暖橘色的辉芒取代了明烈的日光,温可芋才终于哭了个尽兴,她现在已经连掉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季霖的衣服都被她哭湿了,她再也没有多余的感情去伤心难受了,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麻木地被季霖抱在怀里,哑声说:“我们走吧。”
季霖把温可芋带去了他家,那是一套远离城市的山水别墅,周围有成片的人工湖,宁静致远不沾喧闹,是他不靠家里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下的第一套房产。
说起来,这是温可芋第一次来季霖的私人独居住宅,但此刻的她根本没心情去参观季霖住的地方,看到客厅的沙发她就直接躺了上去,她很累很想什么都不想地睡一觉。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是夜里几点了,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她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才看清自己是在一间卧室,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大床,应该是她在沙发睡着后被季霖抱上床的。
她开灯下床,发现床边有一双拖鞋,大概是季霖为她准备的,她穿上拖鞋离开卧室,一路走到旋转楼梯口,沿着楼梯下去,看到在开放式厨房忙活的季霖,他察觉到她下楼的动静,抬头向她看来:“醒了?过来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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