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罪狗就这么畏罪潜逃了?
颜秘书接到电话时,林桉已经被送到周季昀所在的医院,颜秘书庆幸他的老板人性尚存,还愿意去看受伤的太太。
颜秘书推着周季昀到林桉病房门口,门没有关紧,微微露出一条缝隙,周季昀给了个眼神,示意颜秘书推他进去。
偌大的病床上,林桉面无表情地侧躺着,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任由眼泪滴落沾湿枕头,丰密的栗色卷发安静地铺在身后,左腿裤脚撩高,莹润透白的脚踝处扎了一圈医用绷带,尤为刺眼。
林桉已然生无可恋,狂犬疫苗的后劲差不多要废了她半边胳膊,疼得动弹不得,还有脚上遗留的狗毛摩擦过久不能忘的触感,都让她身心俱损。
林桉越想越委屈,她从小养尊处优,从没有比今天更狼狈的时候。
狗和狗男人,他们都欺负她!
尤其是看到周季昀坐在轮椅上优哉游哉被颜秘书推进来,她眼泪掉得更加厉害了。
凭什么,他都这么欺负人了,还要趁机来看她笑话!
林桉一时气不过,在周季昀坐着轮椅靠近时,一把抽起身下的枕头,朝男人狠狠抡去。
周季昀猛不丁遭受一波枕头攻击。
女人颤巍巍地坐在床上,眼眶鼻尖红红,像个被雨淋湿的洋娃娃。林桉气鼓鼓的看着他,“笑话看够了吗?”
林桉咬紧牙关,这个时候拼的不仅是气势,还要会忍痛。刚刚一时激动扔了个枕头,一不小心牵动疫苗伤口,林桉快疼得全身震颤。
“看够了就给我滚!”
“还不快滚。”周季昀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看向身后的颜秘书,顺着林桉的话说道。
颜秘书:???
颜秘书心中默默叹了句“允悲”,退出病房顺便贴心的把门带上。
林桉看着两人的对手戏,气不打一处来,她说的是谁周季昀能不知道?
还能不能要点脸!
“你、你要干什么?”林桉看着从轮椅上站起来抱着枕头走近的周季昀,向床的另一边挪了点,防备的问道。
“你说呢?”
林桉震惊,这男人该不会这么没有风度吧,不就是被小枕头轻轻甩了一下,竟然还要报复回来?
他要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想打老婆?
“打老婆的男人没有前途的!”
“而且,是你先欺负人的。”
“要不是你凶我,我就不会这么早回家,就不用自己回去,更不会碰上那只狗,我……”
说起那只狗,狗毛的可怕触感肆无忌惮地入侵她的四肢百骸,她最怕的就是这种毛茸茸的会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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