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不?”
他说着,津津有味地又咬了一口。
老秦一看就也没吃早饭,他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兄弟。
秦时予瞥他一眼,没有接。
“过期了。”他开口回绝,眼神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盒三明治的保质期只有三天。
钟思越:?
他一时间甚至有点没能反应过来秦时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半晌,他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口三明治嚼到一半,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面色扭曲地挣扎了几秒,细细品了品口中的味道,最终决定舍命一博,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
“你早怎么不说??”
非要等他嚼到一半!
他是什么地方得罪这人了吗?所以老秦一大早叫自己过来,只是单纯地想整他?
秦时予没理他,手指敲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很忙碌的样子。
钟思越皱着眉头看着他,越看越觉得这人今天很不对劲。
堂堂一个总裁,又不是程序员敲代码,至于敲得这么……快速而有节奏吗?
简直就像是在拿键盘撒气。
他将三明治放下,围着秦时予转来转去,试图观察出他在想些什么。
表情平静,但周身的气场却很冷峻,眼底泛着红血丝,虽然整个人乍一看上去与平时无异,但一旦仔细观察,便能很轻易地看出他此刻情绪的波动。
——所以这是怎么了呢?
转了半天,钟思越顿悟。
“老秦。”钟思越一挑眉,“小许哪儿去了?”
虽然秦时予没有明说,但房子进门的玄关处摆着女孩子穿的拖鞋,客厅角落的衣帽架上有一条浅粉色的围巾,一看就都是女孩子用的东西。
除此以外,冰箱上的冰BBZL 箱贴、餐桌上的卡通水杯,无一不在昭示着一件事。
这屋里不止秦时予一个人住着。
但现在,他进来这么久,说话、转悠,却都没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秦时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别转了,看得人头晕。”
钟思越却很来劲。
为了报刚才的过期三明治之仇,他十分努力地同秦时予唱反调:“我就转,我就转,你以为你现在是因为我头晕?不,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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