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这里开回市区还要一段时间,许婵婵坐在副驾驶座上,闷闷不乐地玩着桶里的鸭子。
是的,鸭子。
临走前老伯送给她一个铁皮大桶,里面铺了一层鸭蛋,还有三只毛绒绒的黄色小鸭子。
许婵婵推拒,老伯就直接把桶往地上一放,架着牛车往林子里钻,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婵婵想不要都不行。
鸭子还很小,巴掌大,叫起来都没什么声音,只能看到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动,好像三个小哑巴。
这玩意要怎么养?养大了又要怎么办?
许婵婵十分困扰。
总不能用来炖汤喝吧。
想到炖汤,许婵婵顿时有了灵感。
她点着三只鸭子的头顶:“从此以后,你们就笋干,老鸭,和煲煲。”
正在喝水的钟思越闻言,差点一口水喷在车窗上。
这鸭名儿取得……还真挺香。
都把他听饿了。
“秦医生,你今天为什么来山上啊。”许婵婵用指尖拨弄着笋干头上的绒毛,后知后觉地发问。
秦时予回头瞥了一眼钟思越。
“他说要来山上泡温泉。”
他毫不犹豫地把锅甩了出去。
哦,泡温泉啊。
许婵婵更郁闷了。
山上能泡温泉的,也就只有安阑了。
安阑,她和运营姐姐的梦中情酒店。
可恶,好嫉妒。
她回过头,幽怨地看了钟医生一眼。
钟思越:?
许小姐一上车就把他赶去后座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用他来拉仇恨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见色忘义吗?
因为对一般的色都没兴趣,所以一旦真的见起来,忘义也忘得特别狠。
钟思越无语地往旁边一趟,开始睡觉,懒得再掺合这两个人的事。
车里的气氛于是又一次沉寂下去。
钟思越很快就就睡着了,许婵婵和秦时予则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再开口。
回到市区后,钟思越先一步下了车。
“周末不喝酒,人生路白走。”他冲秦时予挥挥手,“bye~”
他是典型的公子哥做派,朋友遍地都是,晚上还有别的局。
秦时予没理他,直接将车调了头。
车里的两人依旧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钟医生走了,车上的气氛也仿佛一下变了个样子,刚才还能勉强忍受的安静如今却变得粘稠而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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