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看着龙辇走的不见了踪影,回身进了内殿,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一边用膳,一边回想从前她自己不顾身份天天像一个小姑娘似的各种争宠闹腾,满口情啊爱啊的,脸都红了。
这些年自己是怎么了,猪油蒙了心似的,闹出了这么多的笑话,现在想想就觉得臊得慌。
这一日,曹皇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盯着昭庆帝宿在了哪里,身边都带了哪些人伺候,也没有去想下次要寻一个什么理由才能把他请来,一夜的好眠,醒来之后,神清气爽。
同样的夜晚,昭庆帝一个人宿在了他的龙辰宫,想着今日皇后懂事得体的表现,他心里竟有些愧疚。他这些年也不知怎么了,明明心里知道不应该,事到临头,却又是不由自主的会纵着这些嫔妃,让皇后受了不少的委屈,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太子府中,燕棠闭目躺在床上,手指轻轻敲击着锦被,暗自盘算着明日还要做些什么,既能让自己痛快,又能迷糊暗处那不知名的敌人。
他虽然不记得那敌人的来历了,却没有忘记,“它”一心逼他昏庸暴戾之事,其实成全成全“它”,也挺容易的,只要他愿意摘下素日里为了太子这个身份不得不戴上的面具就行了。
这样想想,这个游戏,还真是有趣呢。
映荷庄上。
那日高夫子被带走后就没了信儿,相府那边也半点后续没有。
安嬷嬷提着一颗心,看着不是在菜地里浇水就是侍弄那丛草的姐弟俩,满腹的愁绪说不出口。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进京一趟的时候,小严管家总算又登了门,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高夫子已经被相爷处置了,不过相爷发话了,既然大小姐这么有主意,夫子的事就自己想办法吧。
唐宝儿毫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她朝着小严管家伸出了手:“夫子不管请,银子总得出吧?好歹是他的亲儿子,爹爹也不想让他的嫡子变成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吧?”
小严管家掏出了五十两银票:“这是少爷接下来十个月的读书银子。”
“我爹他真的说,安儿读书的事,他不管了?”
小严管家不吭声,唐宝儿就当他默认了。渣爹夫妇不管正好,她索性就放开手脚做想做的事了。
等到小严管家走了,唐宝儿立刻让柱子去把他爹请来,又让人请了安嬷嬷和白芍过来一起听一听。
等人都到齐了,她自己拉着安儿坐到了主位,安嬷嬷白芍和周庄头依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