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却是当众怼提出意见来的礼部尚书:“太傅没资格,那你来?”
礼部尚书立刻噤声,其他人也都知道这位太子爷脾气差不好拿捏,便住了嘴,事后苏婵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便去找他。
“你别听他们瞎说,”陆暄揣着手,懒洋洋地睨着她,半点儿没有在朝堂上的盛气凌人,“取个你自个儿叫着顺口的。”
没辙,苏婵只好硬着头皮给他取字,翻了许多的古籍旧书还有皇室宗谱,甚至还合了他的生辰八字,最后确认下两个字:温、昀。
与他名字里的“暄”字倒是异曲同工。
那之后,苏婵对他便改了口,不再同旁人一样疏离地称呼他“殿下”,而是喊她亲自取的表字——
“温昀。”
……
“温昀。”
陆暄抱着醉得不轻的苏婵一路到她卧房,她还在呢喃这两个字。
声音虽然不大,可陆暄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铁青着脸把苏婵放下,给她拉好被子,坐在一旁生闷气,没一会儿又扭头问她:“温昀是谁?”
没人理。
陆暄更生气了,报复般双手掐着她脸颊,试图把人弄醒,又问:“苏韫玉,告诉我温昀是谁?”
苏婵吃痛地“唔”了声,蹙着眉,还是没醒。
陆暄:“……”
不到二两就醉成这样,还敢说自己酒量好。
憋了半天劲,陆暄终于还是不忍心真的把她弄醒,掐她脸的手松了劲,转为轻轻的摩挲,带着几分依恋与缱绻的,一点一点描摹她的眉眼。
原本白净的肤色此时染上了酡红,瞬间打破了她素日里的疏离感,本就红润的嘴唇此刻也越发饱满,下嘴唇上似乎还破了点皮,隐隐有点血迹。
陆暄眸色渐深,有些心虚地用大拇指蹭了蹭她嘴唇,下意识舔了下自己的。
“喂,苏婵,”他沙哑地喊了声,“不管怎么样,我得是你最重要的人,知道不?”
“亲过了,就得负责,就得对我一心一意,你这样当着我的面喊别人的名字是不对的,这叫朝三暮四,不可以这样。”
沉默了一会儿,“你再等等我,行吗?”
……
苏婵醒时天已经黑了,屋里留了盏小灯。
她睁眼的第一感受就是——
头痛欲裂。
……唇舌发麻,下唇还有点刺痛感。
苏婵懵了懵,扶着床沿缓缓坐起,外面青音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掌了灯。
“姑娘今儿喝了多少?”
青音给苏婵热了解酒茶端过来,看着苏婵按着眉心不说话,心疼地叹了句:“不过您也许久没睡得这样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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