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代了江卓几句什么,便急匆匆走了。
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赵琳琅气得青筋暴起,捶桌怒骂:“陆温昀!你这罔顾人伦的畜生!”
……
陆暄随着父亲回去住处,被念叨了一路。
“你说你这不顾场合让人难堪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为父教导过你多次,为人处事不可过分刚强,过刚易折,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是,那赵琳琅不守母丧出仕是他的不对,为父也没觉得他是个好人啊,大家伙儿包括广宁侯他自己定然也心知肚明,这种事,你非得拿到明面上挑破做什么?”
“哦还有,我知道你因为你外祖父的事情一向不喜欢这个广宁侯,但如今咱们出门在外需要人家的帮忙,当忍则忍,今夜这样的情况,断不可再有下次!”
陆暄哪里会听得进?
他满心想着苏婵的回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极为敷衍地点头:“明白,知道,听清楚了。”
陆祁庭听出来了,抬手恨铁不成钢般指了指,“你这个性子啊,将来早晚要吃亏!”
父子俩前后脚进门,刚走到院子,便听到一阵鸽子叫,陆暄瞬间眉目舒展,手指放进口里吹了声口哨。
那鸽子便扑腾着翅膀飞下来,陆祁庭不由得皱眉,“你这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鸽子?一大早就咕咕叫,吵死了。”
“这您还要管呢?”
陆暄取下信筒,心情极好地顺了顺那鸽子毛,这才放飞了它。
陆祁庭看到儿子把从那鸽子腿上取下来的信筒当宝贝似的,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变了变,干咳一声,“这该不会,是哪家的姑娘写的吧?”
“儿啊,你还说为父老土,写情书这种事儿,当年为父可是行家,你母妃那……哎你干嘛去!给我站住!”
陆祁庭话说了一半,正在兴头上,见陆暄十分不给面子地跑走了,气笑,“臭小子,有了姑娘忘了爹。”
放飞的鸽子还在上空盘旋,发出“咕咕咕”的声音,陆祁庭闻声抬头,望了半晌,感叹了一声:“还是年轻好啊。”
……
陆暄手握着信筒神神秘秘地回到自己房间,掌了灯,将那还没他小拇指长的信筒搁在桌上。
方才这一路,他掌心已经攥出了把汗,便在自个儿身上抹了抹,便迫不及待地拆开。
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根小树枝儿。
陆暄:“……”
他不可置信般,将那信筒倒过来摇了半晌,确实是空空如也。
……一根树枝是什么意思?
陆暄不理解,但他大为震撼,想着这姑娘是不是在跟他玩文人的那套打哑谜呢?
于是他研究了半天那像是不知从何处随手捡来的小树枝,甚至凑到跟前嗅了嗅。
嗯……压根辨别不了是什么树的枝。
作者有话要说:
赵琳琅:弱小可怜想还手,但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