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什么?”
陆暄故意问,便是算准了如今有旁人在,苏婵定然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果不其然,苏婵轻咳一声,“没什么。”
陆暄便笑起来,走到旁边一把拎起阿虎,“可以了,你去歇着吧。”
“天都还没黑,我歇不着!”
“歇不着就去看书,”陆暄提着阿虎后颈把人扔到外头,不等他开口,就恶狠狠警告:“不准进来。”
阿虎:“……”
他看着手里湿漉漉的还沾着药味的棍子,想起来有个词,叫“过河拆桥”。
陆暄关上门回到屋里,把木桶搬到苏婵脚边,见她仍旧没脱,不禁皱眉:“你是不是,非得要我帮你才行?”
“……”
苏婵犹豫着,脱掉了鞋子,陆暄又催了声:“继续啊,你穿袜子洗脚啊?”
可当着一个外男的面,苏婵实在干不出这事儿,她想着陆暄平日里行事虽是乖张,可女孩子的脚不能让旁人看的道理,他应当还是懂的,怎么今日就,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看着苏婵手足无措的尴尬样儿,陆暄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偏过脸沉默了一会儿,便重新半蹲在她身前,扣住她脚踝,不由分说地将袜子扯下来,将她的玉足连同自己的手,一起按进了水里。
“早就看过了,这点事儿,还害什么羞啊?”
他低着头,按住苏婵不安分的脚,手握着她脚踝,声音哑了几分,暗含着警告意味:“别乱动。”
苏婵尴尬极了,挣又挣不开,她的脚就那么被他握在手里,男子掌心宽厚粗粝的触感惹得她阵阵轻颤,温热的水流从二者之间缓缓而过,她越是挣扎,那份感觉就越是微妙。
微妙到,自持从容如苏婵,如今脸上竟都染上了红晕,耳朵烫得厉害。
“烫吗?”
“……还行,”苏婵看也不敢看他,生怕让这尚未经事的少年郎察觉她的异常,便轻咳,“你松开吧,我自己来就行。”
陆暄“嗯”了声,低头默了会儿,这才缓缓松开她,“那你安分点。”
说完,便起身去拿了块干净帕子,背对着苏婵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背影极为淡定,好像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般。
可在苏婵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螃蟹似的,心脏都快要飞出来了。
他心不在焉地擦去指缝中的水渍,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回想着方才那娇若凝脂一般脚在自己掌中滑过的触感,只觉得这屋里,莫名地有些燥热了。
她的脚本有些凉,在他掌心也捂不暖,按入水中的那一瞬,腾腾的热意便从他二人肌肤相触的地方奔涌而来,瞬间遍布他全身。
就像那天,他脱了衣服让她上药时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