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肖唯唯见着了,不禁撇撇嘴,不大高兴了,想着定是苏婵哄过表哥了,才让他今儿这样听话。
肖唯唯心里酸溜溜,看陆暄眼神也就带了几分敌意。
几人就这样心思各异地度过了大半个上午,苏婵却迟迟未来,陆暄看了眼日头,皱眉问青音:“你家主子平日里几点起啊?怎么还不来?”
青音还没说话,肖唯唯就抢在前头哼了声:“表哥你第一回 来,怕是不知道,先生忙得很,也不是天天都会亲自过来。”
陆暄冷笑:“我都来了,她还能不亲自来?”
“兴许就是因为你来了,她才不来呢!”
两人吵了几句嘴,旁边下人也没个敢劝,还是青音大着胆子敲了敲戒尺,“姑娘这几日公事繁忙,不一定时时过来,特意嘱我来看着二位。”
“你什么意思?”
陆暄盯着青音,“你是说,她今儿不会来?”
“也……不一定。”
这话一出,陆暄当场就要撂挑子了,他辛辛苦苦装了这么大半日好好学生,结果苏婵不来?那他装给谁看!
肖唯唯在一旁幸灾乐祸,“表哥你不是来念书吗?我怎么觉着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陆暄心事被拆穿,羞恼起身,一副要砸书架势,书本都握在手上了,便听到远远有人应了声:“姑娘来了。”
而后是苏婵轻轻“嗯”了声,似乎还问了句:“世子也来了吧?他可还听话?”
“世子大清早就来了,到得比侯小姐还早。”
“这么用功?”
苏婵笑了声,似乎是不大相信般,而后声音便往这处来了,眼见着那人已经走到了拐角处,陆暄反应极快地将书反手背于身后,踱步而行,十分做作地朗诵起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1]”
念了没两句,就忘记后面了,赶紧又偷偷看一眼,眼神不自觉瞥向已然踏上台阶白衣女子,又立刻别开,假装没看见似。
肖唯唯瞧见他这些小动作,眼里都开始窜火星子了,立刻起身,没等苏婵上来便小跑过去抱着她胳膊撒娇,“先生,这篇文章我看不明白,你先给我讲讲吧!”
“肖唯唯,你有没礼貌?人家刚来都还没坐下!”
“要你管?我平日里和先生都这样,她都没说我!”
“就是你平常太缺乏管束,所以才愈发无法无天!”
“……”
两人又吵起来,旁边下人都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不敢吱声,苏婵却也没拉着,任由他们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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