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方面,肖唯唯又有些忐忑难安。
她知道表哥并非是一个低调的人,喜欢什么,便恨不能昭告天下,想要什么,自也会不遗余力地去争取。
肖唯唯如今是不晓得,陆暄对苏婵的喜欢究竟到了各种程度,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他的喜欢和她一样。
只是单纯的,出自对美好的人或事物的欣赏和喜欢,而不是男子对女子的那种感情。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苏婵的声音把肖唯唯的思绪拉回。
她顺手将自己方才作的诗递给了书童,转而又问肖唯唯:“是觉得无趣么?”
“没,没有的事。”
肖唯唯立刻否认,虽然她确实看不懂这些人写的诗作的对子。
不过也有挺多人作画的,拿着斗大的笔,唰唰几下,也没见画出个什么东西来,就有许多人在旁吹捧喝彩。
肖唯唯想着苏婵也是会画画的,便拉着她的胳膊,“姐姐,你也画点画儿呗?我想看你画画。”
苏婵神色微微一滞,不着痕迹地拒绝道:“今儿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作画须得心境平和,今天我是东道主,手上要忙的事情许多。”
“这样啊,”肖唯唯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而又想到什么,瞬间笑逐颜开,“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苏婵扯了扯嘴角,心里渐渐染了苦涩。
怕是,以后都不会画了。
……
诗会进行到一半突然被打断。
前庭的文人们正诗兴大发,忽然闯进了一群人,各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手里还拖着家伙,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因是文人集会,南园并没有什么防卫,顶多肖唯唯带的几个暗卫,可对方乌泱泱一片有好几十号人。
后院的女眷们听到动静,顿时有些惊慌,这时云知过来,同苏婵说了几句什么。
“苏姑娘,这是……”
见苏婵神色从容,不像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众人不禁露出不解的神色。
毕竟这地儿是苏家的,这要闹出个什么事儿,苏婵定是脱不了责任的,可她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面对众人的困惑,苏婵笑了声,轻抿了一口茶,想了想,“不知诸位,可曾读过白乐天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