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今天可能赶不及的沈棠被许执一串的话给说的愣住了,还没等她做出反应,许执又伸手把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你把你的外套脱了,穿这个。”
身上的风衣还带着许执身上的温度,拿在手里让人心里发颤,沈棠摇头说,“我没关系的……”
“你刚刚生完病。”许执没伸手,提醒她道。
沈棠这回没再推辞,伸手把身上潮湿的外套脱下来,穿上了许执的风衣。
许执的风衣本就是长款又厚实,穿在沈棠身上又大又长,盖住了她大半的身子,遮挡住了外面的寒风和雨滴。
沈棠看了许执一眼,即便是穿着单薄的衬衫他也站得笔直。
许执很少穿长款外套,至少沈棠见过的很少,今晚他是恰好穿了选了这么一件衣服,还是特意穿这件的。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许执,沈棠立刻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沈棠定了定神,说,“是付老师出了事,情况不明,所以我才走得这么急。”
许执以前和付老师在同一所大学任教,虽是不同专业,但领域方面有所交叉,所以也算是认识。
“怎么回事?”许执说着话,顿了下,伸手把风衣的衣领竖起来,“你继续说。”
沈棠抿了抿唇,将宋经安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许执,话音刚落,宋城也开车到了,许执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和沈棠上了车。
宋城细心,车上开了暖风,后座还放了外套,沈棠上了车暖和了一下就将许执的风衣脱了下来,但风衣外面已经湿了,沈棠一时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车辆启动,许执看了她一眼说,“扔在后座就可以了。没关系的。”
沈棠于是依言将风衣放在了车辆后座,想起来许执的胃病,便问他现在怎么样。
许执伸手将暖风开得大了些,闻言淡淡说道,“不碍事。”
他说的是不碍事,却并不是没事了。
沈棠皱了下眉,心里很是愧疚,“对不起。明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我却还是麻烦你了。”
谁知许执听了却轻笑了声,“小事。我十几岁胃病严重到胃出血的时候,还能追着汽车狂奔几公里呢,现在不过是开个车而已。”
沈棠抬眼看他,从许执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不舒服的迹象,但是偶尔对面车灯照过来的时候,却可以看见许执有些发白的脸色。
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生平第一次,沈棠有些心疼许执。
车窗外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许执稍稍放慢了车速,去机场的路上许执接了个电话,开了扬声器。
“许总,机场那边的飞机已经全部停飞了。”宋城的声音在车中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