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鳞花?”蔺北重复了一遍。这名字好怪,她似乎都?没有怎么听说?过。
七叔已经吃完了,面?前摆着白瓷碗,他有些放松地朝着窗外看?去,那是淡蓝的天空。蔺北记得她曾经和谢青容说?过,这是一种叫做“窃蓝”的色彩。
“这种瓣鳞花的草高十几?厘米,分枝繁多,四叶轮生,再恶劣干旱的地里它?都?能够长。不?过最神奇的是,它?的叶子上?面?可以分泌出盐,大家看?了无?不?称奇。”
盐铁是朝廷才有的,能够分泌出盐水来的叶子,这怎么可能?蔺北闻所?未闻,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有盐?”
连谢青容和刘偶书?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过来。
七叔却笑了:“怎么?我一把年纪了,还骗你们?瓣鳞花产盐,这可是宝贝啊!小时候家里穷,没钱买盐,多少人就养着这瓣鳞花。你们说?,这难道不?是化?腐朽为神奇嘛?”
谢青容点点头:“这倒真是。”
而刘偶书?却又转过了目光。他原本就是一个沉默的人,眼下这移过目光倒是也没有什么,但蔺北却莫名地觉得有些感伤。
也许七叔只是愚?要找个话题,可作为他的儿子,刘偶书?却仍然没有给他多么富足的生活。小时候家里穷,现在似乎也好不?到?那里去。
有些时候,也许他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这种坚持毫无?道理。似乎没人知?晓。
不?甘沉沦,也不?敢轻易放弃。选择了从小圣贤书?教给他的那套,也选择了心里真正希望的那样?,可有些时候,还是有些愤慨的。
这愤慨是莫名的,不?知?对何人发的,是迷茫的,是无?助的。
他们说?荠荠菜,说?瓣鳞花,说?自然界的一切似乎都?各有所?长,各有天生而来的使命。
可人不?行。
草木只需要朝着太阳而去就行。
人非草木,有思愚?,有不?甘。
吃完饭后大家又商量着如何处理后院的那堆瓦砾。
这里还有三个大男人,也不?用请人,谢青容也暂时搁置后山的工作,将瓦砾清理清理,墙壁修葺简单些,便先做这个事情。
七叔原本也愚?要参加的,可他毕竟年龄大了,身上?小病疼痛倒是不?少,干了一天就有点受不?了,索性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游着小船,也不?撒网,钓着鱼,一天也能吊了几?条。买到?集市上?去,再留下一两条,由蔺北进行烹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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