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想要感谢的,是这个姑娘仿佛醍醐灌顶的那句:那些阵痛,都是为了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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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一周没有听到那恼人的声音之后,谢青容可谓是精神焕发,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用一种精神十足语气说道:“好,做的不错。”
说完他深有体会地说:“睡一个好觉可真是不容易。”
蔺北嘴角微抽,眼睫毛微动,眼皮下的黑色已经有点沉重,完全和谢青容调换过来的姿态。与谢青容相比,这几周她是真忙,毕竟要兼顾药物,小孩看护以及家里,已经很久没有睡上好觉了。
此时事情终于尘埃落地,她一下子放心下来,看着正午挂着的太阳,想着此刻去小憩一下倒是挺好。
于是她向谢青容请示。
反正平日也没有什么事情,再加上谢青容此刻心情好,十分随意慷慨地准了:“去吧。”
蔺北打着哈欠就要进屋。
“等等。”谢青容叫住了她。
蔺北扭过头,疑惑地眨了眨眼。
谢青容看了下他的脸,温润的面容下,是他沉思的目光:“倒真是憔悴了啊。”
他轻声说。
“啊?”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顿了顿,又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摆了摆手:“你且休息去吧。”
蔺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到底没说什么,只回复了一声:“好。”
她朝着自己的屋内走去。
在她正式搬进来的时候,谢青容曾经十分豪爽地指着二楼的空房让她随便挑一间,只要不是最左边的那个房间便好,因为那是他的房间。
蔺北却拒绝了,观察了一周,她最终选择的是厨房旁边的那个房间内,也就是她生病时待得那个房间。
蔺北这样选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来,对外虽说他们是兄妹,但蔺北知道不是,所以自然得避嫌;二来蔺北还有其他的打算。
这客栈虽然有些破,但修缮一番应该可以继续营业,眼下她所剩的钱不多了,谢青容又常喝酒,却又不经营,蔺北着实不知道他的钱是从那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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