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北:“……哦。”
“我还有一件。”
“……”
说道这里,他突然绕有所思的用手点点下巴:“说起来,我前几日倒是有一件衣服也不翼而飞了,你可在隔壁看到?”
蔺北让他描述一下样式。
他提了提他那白衣:“一样的样式。”
“……”所以你所有的衣服其实都是一样的对不对?
蔺北想了想,温和问道:“不知您失的那件衣服是否表面有浅浅的白色绣纹,内面却什么都没有呢?”
“你看到了?”刚才他可没有给她看内里的样式。
蔺北点头。
谢青容欣喜:“也在隔壁?”
蔺北再点头。
“隔壁哪里?”
蔺北故意说道:“他们院中晾晒了许多这种带有白色绣纹的方块布。”
谢青容:“……”
只看一次是不够的,蔺北还需要多观察几次才能够得出结论。
于是,蔺北再一次借着“东风”去他们家看了看。
这一次刘偶书没在家,是那位人人称呼为七叔的老人接待的她。他正坐在小小的木头板凳上,右侧的地上放着一碗红到发黑的东西,闻着味道应该是……枸杞配上蜜蜂……再加上一味桃仁。这是专治腿疼的中草药。
瞧见蔺北来,他竟然还记得,言语中带着几分亲切的问候,笑起来很有长者的温和,也暗暗有一股渔民的犀利:“那日那个小丫头?”
蔺北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位老人的眼睛盯了二十年的鱼,他懂一切风吹草动。
“……是。”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他们朝院子里走去。
“他啊,今日不在,上山砍柴去了,孩子我在照顾。”
说话间已经到了后院。
和上一次相比,这里更有人情味些,不再到处都是鱼,小孩的衣服,水井,种着点菜。
唯一相同的表示在西北角的地方都种着一个树。
而在此时,那树下围着四把椅子。椅子四四方方,围成一个“口”字,将小孩围在中间。
小孩惨兮兮的,身上穿得胖乎乎的,正奋力想要挣脱那椅子,自然没成功,热的脸都红了;动又动不了,琉璃一般的大眼睛噙满了泪珠,将落未落,楚楚可怜。
蔺北还没看出那个围成一个“囚”的小孩是谁,就看到刚才还领着她语气豪迈的七叔冲了过去,将最近的那个椅子甩到另一侧,然后立即弯下腰,轻柔的,有些笨拙的,将手从小孩胳膊下穿过去,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