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枕无语,“宫里以前的御厨都出宫了,如今的厨子是我从二皇子府带进宫的。”
凌画给他请的厨子,自然都是极好的。
宴轻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他对凌画说:“咱们今天中午就在皇宫里吃午饭吧!陪着陛下一起吃,君臣同乐嘛。”
凌画点头,“好啊。”
萧枕:“……”
于是,宴轻与凌画陪着萧枕吃了午膳,午膳后,他本来还要陪着凌画,但太后派人来接,他去了长宁宫。
太后看到他,又气又笑,“你啊,你这个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都成了副相了,也太随心所欲了些。”
宴轻歪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吃着葡萄,“随了您?要不就随了我祖母?应该不随我娘,她出身宁家,那就不是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
太后笑,“哀家年轻时,也不跟你一样,你祖母也是个端正大方的,你还别说,大约还真是随了你娘,她若不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也不会叛出宁家嫁给你父亲了。”
宴轻想想也是,“行吧,反正我也没见过她,您说随她就随她。”
宴轻在长宁宫里吃了一碟葡萄后,就要走,太后一把按住他,“凌画就在议事殿,跑不了,那里没处让你躺着歪着,你就待在我这宫里午睡,等睡醒了,再去找她。”
见宴轻不太乐意,她瞪眼,“多大的人了,这么黏人多什么?你若是不听话,哀家就去你的端敬候府里养老,天天盯着你絮叨。”
宴轻顿时老实了,安分地待在太后的长宁宫里睡了个午觉。
宴轻睡醒后。太阳已偏西,他出了长宁宫,太后也没拦着他,只告诉他每日来长宁宫睡午觉,便让他走了。
于是,宴轻去找了凌画,最后又在宫里陪着萧枕吃了晚膳,天彻底黑了后,本来凌画还要留在议事殿与朝臣们一起加班加点,但因为宴轻,怕他太晚不得休息累着,便出了议事殿,回了端敬候府。
这样,一连多日,宴轻都成了朝堂上的隐形人,长宁宫里午睡的常客,每日把陛下桌子上的糕点都吃光了,再陪着陛下每日用晌午晚上两顿饭的人。
文武百官里,他成了个特别新奇的存在,独树一帜。
所以,三个月后,宴轻有一天突然在早朝上发表观点态度,且有理有据言辞犀利,声音不大,但比凌画更有力度和深度,引经据典,博通古今,直扎人心的反驳朝臣们时,朝臣们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下了早朝后,朝臣们恍然大悟,“噢,对了,宴小侯爷的伤看起来彻底好了。”
好了伤的宴轻,当日晚,没在皇宫里吃完饭,拉着凌画早早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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