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皱了皱眉,凌画便知道他要醒了,崔言书出去后,她连忙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哥哥,醒了吗?”
“好吵。”宴轻声音沙哑,缓缓睁开眼睛。
凌画欣喜,“是有两个笨蛋跟我在你床前说话,他们已被我赶走了。”
宴轻看着凌画,声音沙哑,“我睡了多久?”
“不久,一日夜而已。”凌画松开他的手,“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水。”
宴轻点点头。
凌画连忙去倒水,又对外面喊,“云落,让厨房赶紧送药膳来。”
“小侯爷醒了吗?”云落惊喜的声音传来,探头往屋子里瞅了一眼,连忙说:“属下这就去。”
宴轻醒来,安静的院子霎时热闹了起来,曾大夫匆匆过来给宴轻把过脉,厨房赶紧送来一直煲着的清粥,端阳红着一双兔子眼睛委委屈屈地跟宴轻说昨天收到了管家的来信,他都没敢回信说小侯爷受重伤了,琉璃朱兰从外面跑回来,说小侯爷醒了就好了,再不醒,曾大夫的胡子都要被主子给拔秃了。
足足半个时辰,听闻宴轻醒了来看望他的人一波接一波的,直到宴轻伸手揉额头,凌画才将人都赶走,不让看了。
人都走了,屋子里清净下来后,凌画无奈,“哥哥受重伤昏迷不醒,所有人都担心你。”
宴轻点头,伸手拉住凌画的手,仔细打量她,“你眼底一片青,一直没睡吗?”
“小睡了一觉,你昏迷不醒,我心里不踏实。”
宴轻看着她,“我还困,你上来,陪我一起睡。”
凌画想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呢,最起码凉州派谁去,得商议一下,但在宴轻不容拒绝的眼神下,她也舍不得拒绝,立即没有原则地点头答应了,“好,我陪哥哥一起睡。”
大床很宽,足以躺下三四个人,凌画不敢紧挨着宴轻,怕碰触到他的伤口,中间与他隔了老远的距离。
宴轻不满,“往我这边来些。”
凌画挪了挪。
宴轻说:“不够。”
凌画又挪了挪,仅剩一拳之隔时,她摇头,怎么也不挪了,拉着宴轻的手说:“我睡觉不老实,不能再近了,万一我睡着后,习惯性的钻进你怀里,碰了你伤口,就麻烦了。曾大夫非得骂死我。”
宴轻点头,“好吧!”
于是,凌画与宴轻头挨着头,身子隔着距离,大约是宴轻醒来让她彻底放了心,很快就睡了。
宴轻失血过多,没多大会儿撑不住,闭上了眼睛,也很快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