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您的尊称也没了。
萧枕没想到孙巧颜还会训人,他一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孙巧颜将他手里的信夺回来,揣进怀里,很有气势地对他问:“你还去不去?你若是去,我就敲晕你,让你睡三天。”
萧枕:“……”
他恼怒,“你敢!”
孙巧颜冷言冷语,“你看我敢不敢!大不了我不嫁给你,你还能因我阻拦你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诛我满门不成?顶多罢了我爹的官,他估计正乐不得的呢。”
萧枕:“……”
的确,孙相正乐不得辞官回家去颐养天年呢。
萧枕无话可说,咬牙,最后说:“你想得美。”
孙巧颜:“……”
她绷着脸问:“那你听话不听话?”
萧枕心里又一堵。
他如今是陛下吧?万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吧?竟然还被她问听不听话?
他又堵心又恼怒又焦急如焚,咬牙半晌,终究是败下阵来,对外恼怒地喊,“宣凌云扬、张炎亭。”
孙巧颜满意,转身打算去找她爹孙相。
萧枕喊住她,“你干什么去?”
孙巧颜回头看他,“陛下有何吩咐?”
萧枕没好气,“我问你干什么去?你回答就是了。”
往日里他在孙巧颜面前都端着身份,从二殿下到太子再到皇子,如今连朕也不说了。
若是以往,孙巧颜看他这副憋屈要恼又恼不起来的样子,心里该想笑了,但如今实在是笑不出来,也没好气地回他,“五万京麓兵马调走了,京城的设防可就没了,我得赶紧去找我爹商量,看看怎么应对突发状况。”
萧枕点头,本来要说什么,也不说了,“那你去吧!”
孙巧颜颔首,走到门口,又皱眉回过头,对他叮嘱,“陛下千万不要觉得京城如今就安全了,越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我去去就回,您务必不能让冷月离开您。”
又改口称呼陛下了,您的尊称也回来了。
萧枕“嗯”了一声,“朕知道了。”
孙巧颜出了御书房,去找孙相了。
凌云扬和张炎亭听闻陛下急召,匆匆入了宫,听闻凌画在幽州城告急,二人二话不说,连行装都顾不上回府换,便立马领命,出了皇宫,直奔城外的京麓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