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本来以为今天跟每天一样,这便睡着了,知道他不能招惹,便不敢招惹他,怕惹了火,她负责不了,但没想到今儿宴轻自己先破例了,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眼前罩下一片阴影,唇上落下清凉的气息,让她呆住。
上次凌画醉酒,宴轻欺负了人,那时还没有经验,有种做坏事儿的羞意,一颗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似乎要跳出心口,他清楚地记得,直跳了半夜。这次有了经验,但因凌画醒着,不是无意识的,他也一颗心砰砰砰地跳,很是有些不得章法。
兴许是凌画太震惊,宴轻受不住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呆呆的样子,竟然让他有些欺负不下去,但他却怎么都舍不得放开,只能伸手将她眼睛盖住。
凌画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搂住宴轻的脖子,心忽然也砰砰砰的跳起来。
甜美、醉人、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宴轻一下子有点儿想疯,他力道没忍住加重,凌画痛苦地“唔”了一声,宴轻吓了一跳,立马放开了她,“我……”
凌画的脸依旧色若桃花,艳的很,她面上也没看出难受的表情,刚刚那痛苦的一声仿佛是他的错觉,但他清楚地知道,他是不可能产生错觉的。
她必是难受了。
他立马松开手,“是我手重了,对不住。”
凌画摇头,伸手捂住心口,无奈极了,“不是你手重,是我心口难受。”
宴轻面色一变,“我这就让人去喊曾大夫。”
他刚起身,凌画一把拽住他,“哥哥别去。”
宴轻皱眉,“心口疼就要喊大夫。”
凌画难以启齿,“不是疼,是有些难受,是……是心跳的太快了,我有些受不住。”
宴轻:“……”
他心跳的也快。
他目光落在她心口处,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地覆了上去,果然跳的极快,他微微贴进,似乎能听到她心砰砰砰地跳。他开口,声音沙哑,“是因为跳的快才难受?确定不用请大夫?”
“不用。”凌画想着大概是伤势还没好全,心跳快便有些受不住,但这是她不能控制的,宴轻第一次亲她呢,她能不激动吗?她几乎快哭了,带着哭音说:“我恨死萧泽了。”
当初东宫那暗卫偏偏一剑刺入她心口,若是别的地方,她也不至于养了这么多天,连心跳快一点儿都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