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说:“凌掌舵使良善,能被凌掌舵使扶持的新太子,定然也是仁善的,我们都是女流之辈,总不会被赶尽杀绝的。”
她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恐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哪里说的不对吗?”程侧妃纳闷,怎么转眼间就都是这副表情了?
一人震惊地说:“你竟然说凌画良善?”
一人也惊骇,“你哪里看出凌画良善了?”
一人难以置信她竟然说这话,“程侧妃,你莫不是因惊惧坏了脑子才如此不怕的吧?”
程侧妃:“……”
“我是听我哥哥说的。”
众人想起永乐伯府那小纨绔,多不着调的一个人啊,偏偏程侧妃对他哥哥很是推崇,都齐齐敬谢不敏,也不哭了,不闹了,纷纷起身,跑回自己的院子收拾细软了。
虽然程侧妃说的凌画良善新太子仁善不靠谱,但该收拾的细软还是要赶紧收拾的,趁着肃清东宫的人还没来之前,自己的体己能带走还是得带走,否则就没机会带走了,以后想要能活的有钱使,不困苦,身上总得有点儿银两傍身。
柳侧妃不同于程侧妃无子,也不同于一众侍妾也无子,她有一个女儿,听闻噩耗,慌还是慌的,但也没怎么害怕。陛下健在,就算新太子上台,但唯一的孙女,总不能不给活路。
柳侧妃让嬷嬷看顾着女儿,在一众侍妾从程侧妃处走了之后,也去见了她。
程侧妃在一众侍妾离开后,对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吩咐,“把值钱的小件东西都收拾了,大件的带不走的就不要了,所有能带走的都放在一起,咱们大家一起分了,萧泽倒了,我没有好去处,你们比我大约也好不了多少,身上有钱能让人踏实,大家怀里都揣点儿,算是咱们主仆一场,最后这一点儿情分。”
她这话一出,伺候的人都哭了。
所以,当柳侧妃进门时,便看到程侧妃院子里的人,都在分东西,琳琅满目一大堆,你一堆我一堆,一边哭着一边分。
柳侧妃脚步猛地顿住,心想不愧是程侧妃,每次见她,都这么喜感,让她有天大的悲哀,仿佛都能乐上一乐。
柳侧妃也是服了这女人。
她看着程侧妃,唯一一个没哭的女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程侧妃“啊?”了一声,“树倒猢狲散,咱们马上就要散了,大家都分点儿银子随身带着。”
反正只要不是抄家,能带走的细软,都能带走,但绝对不能用车拉,也就是说,身上能带多少,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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