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俯下身,又抱住她,与她脸挨着脸,“这样抱行吗?”
“嗯。”
大约是他一直守着她,这屋子里又满是药味,所以,他身上也沾染了药香,凌画闻着他清冽的被染上药香的气息,将她包裹住,心里觉得踏实。
琉璃敲门,“小姐,小侯爷,能进来吗?饭好了。”
宴轻放开凌画,“进。”
琉璃一瘸一拐地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稀粥,搭配了两碟小菜,对凌画说,“小姐您刚醒,不能吃太硬的东西,也不能吃太多。只能吃这些了。”
凌画皱眉,“你乱走动什么?回去歇着,我这里用不到你,别抢活干。”
一只手臂包扎着,一直腿也伤着,亏得她能耐,竟然一手端着托盘,一瘸一拐地抢活干。
琉璃嘟起嘴,“我没保护好小姐,这不是该罚吗?”
“又不怪你。”凌画瞪了她一眼,“不许干活了。”
琉璃嘻嘻一笑,“我本来就是在门外待着的,是云落去厨房端来的,我想进来找您说话,这才抢了活干。”
凌画又气又笑,但又不敢笑,心口疼,只能无语地看着琉璃。
宴轻接过托盘,瞅了琉璃一眼,不紧不慢地问:“是不是让崔言书管着你,你就老实了?”
琉璃吐吐舌头,“崔公子才不管我呢。”
云落在门口探头说:“昨儿琉璃跟着二殿下和崔公子下栖云山时,是崔公子背的她下山的呢,今早一起来时,又将她背上了山的。”
琉璃:“……”
凌画挑眉,“这就是你口中的不管?”
琉璃挠挠头,“那个、崔公子心善。”
凌画点头,“嗯,言书心善,所以,你别总麻烦他了,回去好好养着,不许再乱走动了。”
然后,她问,“他昨儿跟萧枕一起下的山?自去二皇子府了?”
说起正事儿,琉璃便赶紧将昨儿她昏迷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与她说了一遍。
宴轻喂凌画喝粥,两口粥,一口小菜,厨房将小菜做的很是软糯,但宴轻也没敢给她多吃。
凌画一边享受着宴轻亲手伺候,一边听着琉璃说昨儿的经过以及结果,听到萧泽有据说是证据的黑册子递给皇帝,皇帝没问罪她,反而强硬送萧泽回了东宫命三千御林军看守,又罚了萧枕闭门思过后,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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