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委屈巴巴地下去将云落替换进来。
云落默默地沏茶,心想着这大年初一的,小侯爷和主子两个人的气氛实在是太怪了,他拿着茶壶的手幸亏从小练剑,才不至于抖着撒手扔了躲开他们俩,真怕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池鱼。
云落沏好茶,厨房的饭菜也都摆上了桌,满满的一桌子,色香味俱全。
端阳从门口探头进来问,“小侯爷,少夫人,你们还要喝酒吗?属下去酒窖取。是浮生酿呢,还是海棠醉呢?还是别的什么好酒?”
宴轻看向凌画。
凌画立即举手表态,“我不喝了。”
她是不要命了,还敢喝酒,昨儿哪想到会喝的人事不省,实在是烟花放的太高兴了,没想到今儿就屠宰场了。
宴轻刚骗完人,也不想喝了,没好气地说:“不喝了。”
端阳不解。
云落走到门口,一把将他拽走了。
宴轻拿起筷子,见凌画坐着不动,挑眉,“怎么不吃?你不是饿了吗?”
凌画的确是饿了,但是她一下子没胃口了啊,她露出可怜的神色,“哥哥,我胃口欠佳了。”
宴轻忍着心虚,“那就少吃点儿,你是喝醉了,我又没怎么着你,不就是分院而居吗?这是什么值当的大事儿。”
凌画睁大眼睛,“这还不是大事儿吗?你知道不知道夫妻关系淡漠疏远,都是从分居开始的?”
宴轻还真不知道这个,他蹙眉,“没有这么严重吧?”
他虽然忍着不与她住在一起,但是也没想过要与她淡漠疏远,那可不行。
“有啊。”凌画苦着脸,“分居会导致夫妻没交流,没交流感情便会渐渐淡薄,没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就会导致关系疏远,一旦关系疏远,就会导致彼此没了念想,没了念想,岂不就是你不想我,我也不想你,感情不就完蛋了吗?更何况,咱们的感情又不牢固。”
宴轻想说谁说咱们的感情不牢固了?但想想萧枕,想想惦记凌画的那有名有姓的几个人,虽然没有人明明白白跟他抢人,但心思无论藏的深的,还是藏的浅的,总归大有人在。
说句抬举她的话,若是他现在就与她和离,怕是明儿就敢有人上门找她提亲。
他抿了抿嘴角,对自己的决定也有点儿动摇和怀疑起来,但也不过片刻,便又坚定了,“你说的这些,也不是问题,有解决的法子,以后每日三餐,你都过来找我一起用,只是晚上不睡在一起而已,也不算是疏远没交流。”
凌画:“……”
她真是想夸他小机灵鬼了!
她彻底没了脾气,“好吧,听哥哥的吧,你既然罚了我这个,就不许再跟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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