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子初来乍到,可别被您带坏了。
宴轻“嗯”了一声,瞅了一眼一身华贵绫罗绸缎头上插满朱钗步摇的凌画,盛装打扮,真真是艳如桃李,光**人,他微微蹙了下眉,问,“怎么没戴面纱?”
凌画摸摸自己的脸,她有许久没戴面纱了,自从去凉州一趟,折腾俩月,过了雪山之后,面皮竟然没有以前那么娇嫩了,不会风吹一下,就干巴巴的泛红不能要,以至于,她渐渐的,便懒得戴那东西了。
她怀疑地说,“大约是我的脸经历过雪山风雪的洗礼,耐性比以前好了?所以,用不着那东西了?”
再加上今夜无风,还有月光,她也没想起来。
宴轻想想她还真是有许久没戴面纱了,在江阳城见杜唯的时候,便没戴,但那时候是在船舱内见的人,他没有多想,但如今她是去参加宫宴,这么一副打扮,是想勾走谁的魂?
他想说“你还是戴上吧!”,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对她说,“参加完宫宴,回来的路上,到醉仙楼门口接我们。”
凌画见宴轻没有备车,知道他在京城从来喜欢用自己的一双脚丈量脚下的土地,点点头,“好。”
宴轻不再多言,带着崔言书转身就走。
凌画上了马车后,方才想起,宴轻去醉仙楼,与她进皇宫,去时也是同路的,她又挑开车帘,问,“哥哥,要不要我捎你们一程?”
宴轻摆摆手,头也不转,“不必。”
凌画落下车厢帘幕,不再管他。
马车毕竟是比两条腿走路快,哒哒哒的很快走远。
琉璃走出一段路后,悄悄挑开帘幕一条缝向后看,不见宴轻和崔言书影子,才放心地对凌画小声说,“小姐,您有没有发现,刚刚小侯爷瞅您的神情有那么一瞬痴痴的?”
凌画还真没发现,她回忆了一下,“没有吧?你是不是看错了?天都黑了,门口的灯笼也没多亮堂,你怎么就看出他看我看痴了?”
琉璃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实事求是,“今夜您太美了,小侯爷看痴了,不是很正常吗?”
凌画不觉得正常,“谁看我看的痴了,也不会是他吧?”
“怎么就不会?”琉璃保证,“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小侯爷刚刚看您的表情,绝对是看的痴了。”
“我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吗?”凌画看看自己。
琉璃夸赞,“盛装打扮的您,美的明**人。”
凌画提醒她,“当初我把他请到茶室喝了一个时辰的茶,那一日,我也是这般盛装打扮,我用悯心草算计他的第二日,进宫向陛下和太后请旨赐婚,然后带着圣旨踏进端敬候府的门见他时,也是盛装打扮,不比如今参加宫宴要仔细隆重?如今回府匆匆梳妆只用了半个时辰,但那两次见他,我整整仔细梳妆了一个多时辰,那时他看我,一脸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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