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盼着凌画回京。
有幕僚问,“二殿下,要不要趁机对东宫派系动手?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近来被东宫打压多日,憋气的很,如今也让东宫派系的人尝尝厉害。”
因为拦截幽州温家三波密报,东宫虽然没找到证据,但发了狠,狠狠地盯着二皇子派系的人打压,二皇子派系的人从暗中被揪出了不少,不得不与东宫硬碰,虽然各有输赢,但到底还是二皇子派系根基不稳,没有坐了二十年的太子派系根基深,虽然并没有吃大亏,但是被紧咬的烦死,小亏吃了不少。
陛下不曾干涉,态度不明,二殿下让所有人避其疯狗一样的纠缠,众人只能按压着,心里都憋着火呢。
萧枕想了想,还是摇头,“我虽然不惧萧枕,但父皇看着呢。”
幕僚心神一凛。
是啊,陛下看着呢。
趁火打劫,虽能让人一时爽快,但是若是惹了陛下的眼,得不偿失。
萧枕闭了闭眼,“稍安勿躁,她过几日就回来了,听听她怎么说,我们再做定论。”
反正,这一回东宫伤筋动骨,萧泽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再出幺蛾子,不趁火打劫,也没什么。
凌画的车马队伍在松岭坡前方五里修整了两日,两日后,崔言书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在三十六寨重新演了一番扫平的戏,之后,三十六寨人走巢空,悉数都被转移去了江南漕郡,又将三十六寨放一把火烧了。
望书带着一部分暗卫并一万五千人马领着三十六寨的人上路,折返江南。
凌画重新启程,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萧泽昏迷了半日,在一片哭声中醒来,他睁开眼睛,便瞧见一屋子的女人,对着躺在床上的他哭哭啼啼。以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的柳侧妃为首。
不见程侧妃的身影。
萧泽心里厌烦,“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柳侧妃并一众女人大喜,“殿下,您醒了?”
一众女人立马围上前,有人扶起他,有人拿靠枕,有人问他喝水吗?有人问他饿吗?一堆美人香瞬间包裹了他。
萧泽哪怕心中厌烦,但这一刻,还是分外慰烫,他喝了一口水,问,“程侧妃呢?”
怎么不见她的人?
柳侧妃面色一僵,神色黯然了下,还是温声细语地回答,“程侧妃给殿下盯着煎药呢。”
萧泽点点头,原来是去煎药了。可见还是程侧妃最盼着他好。
此时程侧妃居住小院的小厨房里,宫女在看着火候煎药,程侧妃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发呆。她压根就不担心萧泽,她想的是,萧泽都气吐血了,是不是这一回真要完蛋了?那她该怎么办?她要不要让哥哥找曾大夫弄个假死药?她先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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