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枕道,“因为那是儿臣的母妃,她生了我,为人子,怎可忘了生母?”
皇帝沉默片刻,道,“你放心,她虽住在冷宫里,但冷不到饿不到渴不到。不必挂心。”
萧枕点点头,不错过皇帝那一瞬间沉暗的表情。
“朕知道你一直想要朕放她出冷宫,但她当年所做之事,不足以让朕原谅她,你若是想要她出冷宫,除非朕死的那一日。否则无需再提。”
萧枕抿唇,没说话。
皇帝似乎也不想就此事与他再讨论,而是转了话题,对他问,“朕问你,幽州温家派了三波人马往京城送密报,可是你派人拦下了?”
萧枕自然不会承认,他面色平静地说,“父皇为何觉得是我?”
皇帝很想说因为朕已知道凌画扶持的人是你,她才不是效忠皇权,有她相助,你自是有这个能耐,但他自然不会说,他盯着萧枕道,“朕就是问问你,可做过此事?”
萧枕摇头,“儿臣没做。”
皇帝挑眉,“当真?”
萧枕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父皇可给过儿臣这个能耐?拦截幽州温家送往京城的密报,是需要多大的本事,多厉害的人手,才能做得到?尤其是神不知鬼不觉,父皇觉得儿臣短短几个月,就能一蹴而就?”
皇帝想说,朕是没给你这个本事,但朕给凌画了,但如今凌画在江南,他知道东宫一直刺杀凌画,保护她的人手都该被她带走了,但若是除了她带走的人手,还有一半的人手若是留给萧枕的话,那凌画的势力,该有多大了?
萧枕又道,“儿臣不明白为何父皇怀疑儿臣?”
皇帝打住思绪,“不是怀疑你,就是问问你,既然不是,朕就放心了。”
萧枕自然不会问皇帝放心什么,即便是他做的,在皇帝面前,他也不会承认。
皇帝摆手,“好了,你下去吧!既然昨夜没睡好,今日便告假一日,别去当值了,回府去休息吧!”
萧枕应是,告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房檐风很大,赵公公将伞递给萧枕,“二殿下,路滑,您小心些。”
萧枕看了赵公公一点,点点头,“多谢公公提醒。”
萧枕缓步离开,背影挺拔,一如以前,孤傲清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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