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点头,“无论是站在朝堂上混的,还是投身军中坐拥一方的,有几个傻子?”
他扔了外衣,从包裹里拿出那套夜行衣,往身上穿。
凌画瞧见了奇怪地问,“哥哥,你穿夜行衣做什么?你要出去?”
宴轻看了她一眼,“送咱们回来后,周武肯定会去书房,我帮你去听听他的墙角?你不是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凌画顿时乐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大概是她没有武功,自然也就没有高手才能想到的飞檐走壁的本事可以探听消息,免得闭目塞听,她立即点头,嘱咐,“那哥哥小心点儿。”
连重兵把守的幽州城墙都翻越了,她还真不是太担心他。
宴轻“嗯”了一声,交待说,“谁知道他会在书房待多久,会找什么人商量,会说什么话,你不用等我,困了就睡。”
凌画应了一声,“好。”
宴轻无声地打开房门,向外看了一眼,外面飘着雪,下人们已回了屋子,他足尖轻点,无声地离开了这处院子。
凌画在他离开后,脱了外衣,净了面,上了床,想着自己可以先小睡一觉。
周武的书房,涉及军事机密,自然也是重兵把守。
周武进了书房后,周夫人和几个子女也一起进了书房,周武让人沏了一壶茶,之后将伺候的人打发下去后,对几人问,“宴小侯爷和凌掌舵使这两个人,经过这一顿饭,你们怎么看?”
周夫人坐在周总兵身边,也等着几个子女开口。
几个子女对看一眼,除了周琛和周莹与凌画和宴轻实打实地打了交道,其余人也就是见面后见了个礼,说了几句话而已,连今晚设宴,席位都稍微远一些,没能够得上靠近了攀谈。
周寻身为长子,虽是庶长子,但他年长,见几个弟弟妹妹都等着他先开口,他斟酌着说,“宴小侯爷武功应该不错,看不出深浅,凌掌舵使应该没什么武功,他们一路上既然敢不带护卫来凉州,可见宴小侯爷的武功极高,并不怕路上被人为难。”
周武点头,“嗯,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