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远眨了眨眼睛,“没有啊,我刚刚说话来吗?宴兄你是不是听错了?”
宴轻笑了一声,“这书房内外百步远的距离,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得到。”
林飞远:“……”
这可操蛋了!
他表情变幻,一时间无话可说了。
宴轻走近两步,很是轻巧地夺过林飞远手里被凌画用来砸他但被他接住没砸到的书卷,然后毫不客气地拍到了他的脸上。
林飞远“嗷”地一声,书卷“啪”地落到了地上。
宴轻弯腰捡起来,见林飞远痛苦地捂着脸,他又笑了一声,语气一如平日懒洋洋,拖腔带调,“林兄,嘴是个好东西,你若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缝起来。”
林飞远立马一退三丈远,告饶,“宴兄,别别别,我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他向凌画求救,“掌舵使,我错了,我不该质疑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辛苦了多日连个好觉都没睡好的份上,饶了我呗。”
凌画见他被宴轻收拾,心里舒服极了,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
林飞远又对宴轻连忙做了几个告饶的手势,一口一个宴兄,要多怂有多怂。能屈能伸的这份本事,让书房内的其他人都为他竖拇指。
宴轻很是大度地挥手,上前一步,哪怕林飞远躲得远,还是被他轻松抓到手里,在林飞远苦兮兮以为还要继续被收拾时,他却哥俩好地勾住林飞远肩膀,语气轻松极了,“林兄,多大点儿事儿,不至于。”
林飞远心想,至于,真至于。
他以后再嘴贱时,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保宴轻绝对不会在下一刻出现再说。
第600章 启程
曾大夫的真言丹如期送到了漕郡。
凌画捏着这颗虽然被如期送来,但是已派不上用场的真言丹,对宴轻说,“哥哥拿了酒窖里一半的浮生酿换的这颗药呢,早知道我便不让你白做功夫了。”
“浮生酿你以后还能给我酿。”宴轻瞧了一眼她手里的真言丹,“这么个好东西,你且先收着,早晚有一日,能派上用场。”
凌画想想也是,将真言丹收了起来,小声说,“酿酒很辛苦的。”
她不爱酿酒,不喜欢被酒整日熏着,若不是早先为了讨好宴轻收拢他的心在他心里刷好感度,他是一年到头绝对不舍得花几日的时间让自己泡在酒坊里。
宴轻点头,“酿酒的确是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