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带着江云舒,很快就来到了江府。
下了马后,江云舒被灰尘呛的咳嗽了半天,抬眼一看,是回到了他自己家,心下总算是踏实了些,跟着暗卫进了府。
管家见江云舒被带回来了,大喜,连声说,“公子,您快吓死老奴了,听说胭脂楼着火了?您平安回来就好。”
江云舒点点头,这时仍旧记着周围被熊熊烈火包围住的感觉,说实话,劫后余生,他是感谢这个突然出现救他的人的。
他追上暗卫,试探地问,“壮士,敢问你家主子是……”
“我家主子是掌舵使。”暗卫难得理了理他。
江云舒脚步一顿,心情又复杂起来,原来是凌画的人救了他,他一直十分不喜欢凌画。
来到会客厅,凌画等人已等候多时,见江云舒回来了,江夫人第一个坐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他,“舒儿,你吓死娘了,听说胭脂楼着火了?你又跑去那胭脂楼做什么了?”
江云舒答不上来,只说,“娘,我没事儿。”
“还好你没事儿,否则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不是要了娘的命吗?”江夫人脸色极差地埋怨了一句,松开了他,压低声音对他说,“一会儿掌舵使问什么,你就如实答什么,可别说谎,害了咱们家啊。”
江云舒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凌画要问他什么?
“你听到了没有?”江夫人捶了他一拳。
江云舒点点头。
江夫人转过身,对凌画和宴轻说,“掌舵使,宴小侯爷,犬子回来了。”
江望绷着脸,“舒儿,还不给掌舵使和宴小侯爷见礼?多大的人了,傻站着做什么?怎么这般没规矩?”
江云舒其实比凌画和宴轻的年岁都大那么一点儿,但身份有别,见到二人,自是要见礼的,他心里不太明白凌画今日怎么来了他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宴轻,容貌出色到这个地步,让他一下子想到了十三娘藏在书里书签上的那句话,一时间怔怔地站着,直直地看着宴轻。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宴轻无一处不符合。
直到江望开口训斥,江云舒才勉强收回钉在宴轻身上的目光,上前给凌画和宴轻见礼。
从踏进江府,宴轻一直作陪,没说话,这时见江云舒直直地盯着他,他这一双眼睛,实在是没掩饰心中所想,让他想忽视都难,他挑眉懒洋洋地问,“江公子盯着我看了半天,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江望张了张嘴,他是真想问宴轻,是不是十三娘书签上那个人说的是他,从火中被救出,到如今他一直心里有一种想抓住十三娘问个明白的冲动,若她倾慕子青,悉心藏着留着日夜放在枕畔这书签,那他当初与她那一段,又算什么?
“难道是我长的面善?江公子以前见过我?”宴轻猜测会不会又是第二个程舵主把他认错人了,但看着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