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书应是,带着名单下去了。
凌画转头问宴轻,“今儿江云舒去了胭脂楼,与十三娘谈什么?你可听见了?”
宴轻道,“听了两句,不过无聊的很。”
他见凌画好奇,对她说,“江云舒说:他听说她为掌舵使弹琴,一连弹了几十首曲子,累废了手,过来看看她,让她爱惜自己,怎么能为掌舵使弹的累废了手呢?掌舵使这么不近人情的吗?十三娘说:为掌舵使弹琴,是知音难求,她自己乐意的,掌舵使也说让她弹几首就好了,但那一日是她自己想弹给掌舵使听。”
宴轻用鼻孔冷哼一声,“你听听她说的话,仿佛你是她的心仪之人一样,若不是我观她真是个女子,还以为哪里来的登徒子惦记我夫人呢。”
凌画低咳一声,挠挠头,“这个十三娘吧,她惯会来事儿,说话也温柔细语,让人爱听,若不是她此回因想杀你暴露自己,我也不觉得她是一个坏的,毕竟,她长的真是挺好看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常年打猎,也被大雁啄了眼。”
宴轻继续说,“那个江云舒更是不知道长了什么脑子,就问十三娘,说你是不是倾慕掌舵使?十三娘对他摇头,说她羡慕掌舵使。”
宴轻烦个不行地说,“我听到这就懒得再听了,便去探查她的密道了。”
凌画点头,“看来江云舒一直都惦记着十三娘,听她累坏了,便赶紧去看她了。”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宴轻不屑,“她娘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就不敢求娶了,算什么男人?”
凌画叹气,诚实地对宴轻说,“哥哥,将来若是我们的儿子也瞧上了烟花之地的女子,就算是卖艺不卖身,我也不会同意的。我不是看不起烟花之地的女子,这世上本就对女子苛刻,烟花之地的女子也是为了生存谋生,但是我这个人吧,实在是好面子,朝中那帮朝臣,因为你和秦桓喝醉酒弄出婚约转让书之事,明面上不敢笑话我,背地里都快笑疯了,这件事情足够他们笑一辈子,我如今年纪小,面皮子比较厚,你又是我自己用这个法子求来的,我也就忍了。但将来等我一把年纪,我面皮子薄了,可受不住,不是都说了吗?人越老,越爱要面子。”
宴轻咋舌又无语,“你可真是……”
孩子还没影呢,就想到孩子娶妻了,真是越想越远越扯越没边了。
他气笑,“你够了啊!想这么多,你不累吗?”
凌画嘻嘻一笑,“不累。”
哪怕是白日做梦,也好过不做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