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继续往前走,“随你。”
凌画一路跟着宴轻回到了后院,宴轻吩咐云落弄水,云落挠挠脑袋,看了凌画一眼,连忙去了厨房。
不多时,厨房送来了一桶温热的水,抬进了冬暖阁,放去了屏风后。
宴轻落下屋子里的窗帘,又关紧了门窗。
凌画在画堂里等着宴轻洗完,同时盯着云落看。
云落连忙请罪,“主子,小侯爷是偷偷走的,属下并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还以为他在房中睡觉呢。直到属下觉得天都这么晚了,小侯爷怎么还没睡醒,悄悄进他房里看时,才发现小侯爷没在,桌子上的宣纸上留言说,他出去转转,让我别跟着,天黑之前一定回来,还严令我不准惊动您。”
凌画道,“我是该夸你把他当主子,唯命是从呢,还是该夸他武功高,竟然偷溜出去连你都没有惊动?”
云落垮下脸,“属下习武不精,不及小侯爷太多。”
年岁差不多,他怎么就差小侯爷这么远呢,以前还一直沾沾自喜他是几个人里武功最好的,琉璃每每与他过招都对他恨的咬牙切齿,如今好了,他的武功连小侯爷偷溜出去,都不知道。
凌画道,“他去了胭脂楼,探出了胭脂楼内的密道,并且进了里面。”
云落猛地抬头,睁大了眼睛。
凌画捏捏眉骨,“细雨一直盯着胭脂楼,没给我传信,想必他进入胭脂楼时,连细雨都没惊动。”
她说着,不知该佩服宴轻武功高,出入胭脂楼如入无人之境,还是该夸她自己厉害,算计到手的夫君,无论凭文还是凭武,都比她厉害,被知道她算计他后,没把她拍死,已经是对她格外好了。
云落无言了一会儿,由衷地佩服,“小侯爷武功之高,当世怕是也没有几个人比得过。属下跟在小侯爷身边,真是无用武之地。”
“那也得跟着他。”凌画小声说,“你是我给他的人呢,只要他不赶你,你就好好跟着他。”
云落点头,他也爱跟着小侯爷,对比他,再看看细雨、和风、望书,哪个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他跟着小侯爷,是享清福了。
凌画摆手,“罢了,被他偷偷出去没带你,也不赖你,好好练武吧!”
云落默默地点点头。
宴轻一边沐浴一边听着两人在画堂里说话,她能从凌画的语气里听出无奈来,无声地笑了下。
他在水里泡了一会儿,身上的泥土潮湿霉气都消散干净,才出了浴桶,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用帕子绞着头发,一身清爽地走出房间。
凌画见宴轻出来,站起身,主动接过她手里的帕子,“哥哥,我来帮你弄干头发。”
宴轻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凌画动作很轻,用帕子裹着他的头发细细擦拭,这条帕子擦湿了,又换了另一条,将宴轻的头发弄了个半干,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