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远拍手,“妙得很。”
崔言书感慨,“掌舵使手里的好东西也太多了吧?若是早知道你有真言丹,我那日就不必走一趟军营了。”
“真言丹可没那么好,曾大夫统共也就制成了两颗而已,被我好说歹说抢了一颗到手。若非程舵主是个关键人物,人都喝多了,口风还严得很,我也不会给他浪费这颗真言丹。”
崔言书站起身,“我这就去军营请他们来。”
凌画点头。
宴轻坐在一旁,依旧拿着凌画常看的兵书在研读,他看起来懒懒散散,神色漫不经心,手指翻弄书页的动作也透着一股子散漫,似乎看的不是兵书,看的是闲书画本子。
林飞远今儿已瞅了宴轻好几眼,对他近日来甚是有些好奇,瞅得多了,宴轻挑眉看向他,“有话要说?”
林飞远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对他问,“宴兄,你近日来怎么这么老实?枯燥无味地跟着我们待在这书房里做什么?怎么不出去玩?”
“无兄弟可跟我一起玩耍。”
林飞远道,“你不是广交朋友吗?”
“广交朋友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四舅兄做纨绔时,他喜好交友,我不好。”
林飞远恍然,“这样啊。”
他看着宴轻,“那你这么跟我们待在书房里,已有好几日了,不闷得慌吗?”
“闷啊。”宴轻又低头看书,“但是看着你们忙碌不停,我便不觉得闷了。”
“为何?”
宴轻随口道,“相比较你们来说,我是不是很清闲幸福?没资格觉得闷吧?”
林飞远:“……”
这倒是实话。
但他依旧觉得扎心不已,“我也想做纨绔了,宴兄,要不我不干了,等你什么时候回京城,我跟着你去做纨绔?吃香的喝辣的,你带着我怎样?”
宴轻抬头又看了他一眼,“行啊,只要你能把你被培养出的野心扔去九霄云外。”
林飞远闭了嘴。
他三年来培养出来的野心,是那么容易抛去九霄云外的吗?自然是不容易的。
宴轻又道,“你就算做纨绔,也娶不着一个我夫人这样的妻子。”
林飞远:“……”
一口老血哽住。王八蛋!又不做人了!
漕郡军营内,程舵主和朱舵主得知赵舵主派人送来了两百万两银子,依照凌画的要求,分文不少,心里虽痛,但想着总算熬过了这几天,终于能出这破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