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扯扯宴轻衣袖,“昨儿情况特殊,十三娘弹奏了几十首曲子,为了让她相信我是真去喝酒听曲子的,便只能多喝了些。”
宴轻冷眼看着她,“若我不去接你,你就住在胭脂楼了?”
“怎么会?”凌画摇头,“绝对不会的。”
宴轻不相信她,“都喝多了,还不会?喝的走不动,不就歇下了?”
凌画摇头,“有望书在呢,望书滴酒不沾,我喝多了,他可以把我带回来的。”
宴轻哼了一声,“你带的人手都在胭脂楼外,只望书一个人跟着你进了楼内,若是遇到高手要杀你,你喝多了,跑都跑不动,望书怎么救你?”
凌画眨眨眼睛,“昨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你怎么就能肯定?”宴轻看着她,“胭脂楼虽然在你监视的范围内,但是若有机关密道呢?你胆子可真大。”
“细雨带着人密切盯视着胭脂楼,除了望书跟我进入了胭脂楼后,十三娘的院子外,也跟去了不少人。”凌画认真地解释,“不是只望书一人,而且我也学过些机关机巧,哥哥忘了栖云山那些机关了吗?我对这些东西,也有涉猎,虽不是十分精通,但也不差的,若是十三娘楼内有机关密道,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若是十分精妙你看不出来的机关呢。”宴轻问。
凌画顿了一下,虽说不能以感觉来判断一件事儿,但有时候感觉是十分灵敏的,她斟酌着措辞说,“哥哥,十三娘这个人吧,会不会对我不利,这的确是不好说。但若说昨儿杀我,她应该是不会的。”
宴轻哼了一声,“看来是我多虑了?你有十条命,自己就能保九条。”
凌画嘻嘻一笑,伸手晃了晃他胳膊,“我保证以后少喝酒。”
宴轻想说“你怎么就不能保证你以后不喝酒?”,但想想她会酿酒,喝酒这件事儿,他自己都戒不了,怎么要求她?就是她喝醉后的那副粉面桃花娇娇柔柔的样子,让他着实看不惯,只能硬邦邦地说,“往后外出,若是喝酒,戴上面纱。”
凌画一愣,“京城春天多柳絮,夏季炎热暴晒,冬季寒风刺骨,唯有秋季,我出门时,偶尔会摘掉面纱,但江南与京城气候不同,来了江南后,风不伤我的脸,倒是时常会忘记戴面纱。”
“谁跟你说京城了,我只是说你喝醉酒后的样子,丑死个人,怕大半夜的把人吓到,以为是女鬼,才让你以后喝酒后,戴上面纱。”宴轻瞥了她一眼。
凌画:“……”
她喝酒后的样子到底有多丑?让他这么嫌弃!
她揉揉鼻子,点头,“好吧!”
宴轻语气微沉,“答应了就要作数。”
“好好好,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