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出去后,站在门口喊,“琉璃。”
琉璃从西侧的厢房出来,喊了一声,“小侯爷。”
她本以为,有小侯爷在,小姐用不着她出来照顾的,显然她还是高估了小侯爷,他根本就不喜欢照顾人,也不耐烦照顾人,能将小姐抱回房,已经不错了,他对女人,就是个不开窍的,不能对他要求太高。
“你去帮她脱了衣服,让她睡的舒服些。”宴轻吩咐了一句,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琉璃点头应是,进了凌画房间。
她来到床前,便将凌画悄悄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手指放在唇边,给她比了个“嘘”的动作。
琉璃:“……”
原来是装醉。
她就说嘛,有曾大夫的醒酒丸,小姐怎么可能醉的人事不省需要人抱回来,感情又是跟小侯爷玩心眼呢。
她心累地不想说什么了,这西暖阁和冬暖阁虽然隔着一个画堂,但宴小侯爷那双耳朵她可是不敢小视,云落和端阳吃过几次亏,再三对她说在距离小侯爷不够一百米的地方,千万别说关于小侯爷的坏话,否则一定能被他听到。
她伸手示意帮凌画脱衣服,凌画点点头,于是,二人默默地换了衣裳后,凌画舒服地重新躺回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安心睡去。
琉璃熄了灯,出了凌画的房间。
宴轻没听到西暖阁有动静,想着她喝醉了倒是乖不闹腾,想必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夜晚也是不闹腾的,否则琉璃不会留她自己在房中睡觉不给她守夜。
于是,宴轻也洗洗睡了。
胭脂楼内,十三娘去酒窖取出了一坛酒,这酒一看就保存的年份很长了,酒坛子上落了一层灰,她用帕子擦拭掉抱出来,回到她的房间,只见已没了凌画和望书的身影。
她问,“掌舵使和云落公子呢?”
彩儿走过来,轻声回答,“宴小侯爷来接,掌舵使回去了,留话说改日再来喝十三娘的酒。”
十三娘抱着酒坛静了片刻,点头,“也好。”
她又亲自抱着酒坛,将酒送回了酒窖。
暗中盯着胭脂楼和十三娘动静的细雨没看出什么异常来,想着只等那只追踪的飞鹰回来,兴许能知道些什么。他也不能总盯着十三娘一个女人。幸好如今漕郡的事情不多,否则他也不能亲自盯着。
第二日,凌画按时早早就醒了。
她坐起身,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被自己熏了个够呛,吃了醒酒丸的人,虽然神志不醉,但是身体是实打实的被酒泡过了的,睡了一觉后,还是浑身发软,她没力气地伸手拉动了摇铃,琉璃走进来,她捶捶肩,自己嫌弃自己地说,“我要沐浴,抬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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