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面色一变,“她果然是在派人盯着我吗?我送出的那只飞鹰,看来真被她射下了,所以,这转眼人便找了来。”
彩儿不解,“十三娘,您养的那只飞鹰有好几年了,是信鹰?怎么平时不见您放出去?若是被掌舵使的人射下,射死了吗?多可惜。”
十三娘笑了一下,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不可惜。紫牡丹都死了,一只带毛的畜生,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她要得到的东西也得不到。
彩儿很心疼地说,“奴婢每日喂养那只飞鹰的。”
“以后有机会,再给你养一只。”十三娘说完,补充,“若是我们能活着离开漕郡的话。”
能活着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能活着谁都不想死。
彩儿闭了嘴。
十三娘走到镜子前,将手里的朱钗插进了头发里,对彩儿问,“掌舵使又是一个人来的?宴小侯爷没一起?”
彩儿摇头,“掌舵使带了一个人,不过不是宴小侯爷,是上次跟掌舵使一起来的望书公子。”
十三娘点点头。
不多时,凌画进了胭脂楼,来到了十三娘的绣楼。
十三娘迎到门外,对凌画露出微笑,俏皮地说,“掌舵使今日是不是又想喝酒了?那日扫了兴没喝成,今儿特意又来一趟?”
凌画含笑。“正是,我一直惦记十三娘的琴曲美酒,那日没喝成,今日得闲,便又找来了。”
十三娘笑着说,“今日定不会让掌舵使再扫兴。”
凌画点头,“好。”
十三娘请凌画入内,望书亦步亦趋跟进了屋,十三娘吩咐彩儿去准备酒菜,自己亲自去沏茶。
须臾,茶香四溢。
凌画道了一声,“好茶。”
十三娘笑,“应是不及掌舵使的茶艺。”
凌画不否认自己的茶艺鲜少有人能比得上,“茶艺一道,各有千秋,虽然能分出个高下,但沏茶的人不同,沏出的茶也是各有滋味。”
十三娘莞尔,“掌舵使真会宽慰人。”
她嗔了凌画一眼,沏好茶,转身亲自搬出好琴,摆在琴案上,笑着问,“掌舵使想听什么曲子?不如就着茶香,先听一曲。”
“随便什么曲子都好。”凌画摆出不挑的态度。
十三娘笑吟吟,“当年掌舵使初来漕郡,我记得我给掌舵使弹奏了一曲《东风引》,掌舵使如今要不要再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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