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看着她的眼神,差点儿一冲动便脱口而出说以后我每日都给你摘花戴,但话到嘴边,他还是理智地警醒了过来,觉得不能惯着她这个毛病,若是哪一日他喝醉酒想不起来,她岂不是会说他说话不算数,亦或者得寸进尺?往后诸多琐事,他不用做别的玩乐了,只单单伺候小姑奶奶了。
于是,他及时悬崖勒马地轻哼了一声,“鲜花自然好看,但辣手摧花是不是有一回就够了?差不多美一下就得了,若是每日簪花戴,得摧折多少好花?你想过没有?”
凌画:“……”
她震惊地看着宴轻,“哥哥原来是个惜花爱花之人吗?”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个优良传统。
宴轻轻飘飘瞥她一眼,“我不是惜花爱花之人,我怕麻烦,你有什么心思,赶紧给我打住。”
凌画吐吐舌头,“好,打住就打住。”
她也不是想要每日都想要簪鲜嫩的花戴,就是想着偶尔有一次嘛,得,如今不用想了,怕是第二次都没有了。
宴轻见她像个小姑娘一般竟然还吐舌,又气又笑,不再搭理她。
马车顺利进了城内,回到总督府。
刚下马车,往府里走,半路上遇到迎出来的管家,管家立即说,“掌舵使,京城来信了,琉璃姑娘吩咐老奴,一旦您回来,立马知会您去书房。信在书房。”
凌画脚步顿住,转头问宴轻,“哥哥是跟我去书房,还是自己先回去?”
“跟你去书房吧!”宴轻想看看是谁给她来的信,是萧枕,还是他那两位舅兄的家书。
第518章 照面
总督府的书房内,崔言书一直在临摹山河图,琉璃一直毫无怨言地伺候笔墨,林飞远和孙明喻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几个人连午饭都没顾上吃,直到京城来信,才打破了书房里各自忙着的人。
一摞的信,有七八封,好像都约着似的,一起从京城来了漕郡。
送信的人将信递给琉璃,琉璃拿着厚厚的一摞信,咦了一声,挨个看了看署名,顿时笑了,“二殿下两封,太后娘娘一封,三公子、四公子、秦三公子、荣安县主各一封。看来京城科举揭榜了,有好消息来了。”
林飞远顿时跳起来,搓着手说,“掌舵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咱们先替她瞧瞧?”
他实在是想知道,京城的科举什么结果。
琉璃瞪林飞远一眼,将全部信函都摊在手里晾在他面前,“林公子,我就算同意,您敢私自拆开我家小姐的信来看吗?”
林飞远:“……”
他自然不敢。
但这不是有琉璃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