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先生见凌画感兴趣,便多说了些,“宁家先祖不愿意与皇室过多牵扯,所以,为皇室训练暗卫是秘密进行,一共为太祖训练两批暗卫,每批百人,的确是起了十分之大作用,此后一生,太祖虽也遇刺数回,但再无受过伤。太祖临终前,宁家先祖入京,太祖又问宁家先祖,可让子孙入京,恢复萧姓,宁家先祖同样拒绝了,于是,太祖便将这个秘密带进了棺木里,就连高祖也只知道宁家先祖舍荣华而不要,不受封赏,实在是江湖奇侠,殊不知碧云山的宁家,其实与萧姓皇室一脉同宗,宁家先祖与太祖是同父异母的至亲兄弟。”
望书问,“也就是说,皇室众人,包括高祖在内,代代相传,始终都不知道宁家与皇室的血脉关系?”
张二先生点头,“应该不知。”
“那宁家人可知?”望书又问。
张二先生道,“宁家人自然是知道的,否则,先皇时,碧云山宁家怎么突然胆大包天地豢养起了兵马?”
凌画眉头动了动,想着宴轻从卷宗中的蛛丝马迹揣测出来的结果看来也没错,碧云山占据天险,适合养兵,宁家的确豢养了兵马。
望书问,“先生既然连碧云山养兵都知道,那可知道,宁家养了多少兵马?”
“目前不少于三十万。”
望书倒吸了一口气,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要知道三十万兵马一年吃用,就是一大笔支出,他们虽然没有养兵,但是主子每年都会给岭山送养兵的银子,所耗巨大。
他问,“自先皇时期开始养兵,也就是说,碧云山要谋朝篡位?”
张二先生道,“同数一脉,篡位到算,应该不算谋朝。”
望书点头,“倒也是。”
他看向凌画,见凌画沉思不语,他道,“往下说。”
张二先生也看着凌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说了这么多,她神色始终如常,不见震惊,似早有成算,这是十六岁的掌舵使,小小年纪,真是心思深沉,她来漕郡三年,他虽然知道她不少暗地里做的事儿,但却丝毫不敢小看她,也不太能看得透她,这是他活了一把年纪,自认有些本事,很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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