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心神凛了凛,不知自己是不是在这一瞬间窥探到了宴轻的心里,她放在袖中的手轻轻卷起,攥拳,指甲刺入手心,细微的疼痛,让她大脑尽力地保持着这个认知的思路往下想下去。
也就是说,宴轻想主导她这个人?
以不再被她算计着为前提,先将她的思想打破,一再打破,揉成面团,烙成饼,烧火到糊锅,然后扔掉,不破不立,之后反过来算计她?由他来和面,重新揉面团,烙成饼,外焦里嫩,油酥香软,盛出锅,是他想要的样子,端上盘,给她吃,或者他自己吃。
他不声不响在算计着想掌控她?
凌画这一瞬间,忽然汗湿,她喜欢宴轻是没错,对他一见钟情是没错,但这种被他攥在手里掌控,却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喜欢的是主导人,主导人生,骨子里也有着掌控欲,这是天生的,也是后天学的。
她脸色一刹那有些发白,白的冒冷汗,白的有些清透,她紧紧咬住唇,然后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动作不太快,但转眼间便退到了门口,她似乎终于找到了退路,转身就走。
她后悔了今天要冒雨从书房回来,更是后悔了非要试探他的心思问个明白。
第483章 发怒
宴轻会让凌画就这么走了吗?
他自然不会的。若就让她这么走了,他就不是宴轻了。
所以,在凌画转身即将冲出他屋门的时候,宴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还没说完呢?走什么?”
凌画不想说了,什么也不想说了,她觉得她根本就不该招惹他,做什么想不开,非要招惹他,且还要嫁给他,他与她想象中要嫁的人,根本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想要嫁的人什么样儿呢?
就是宴轻以前那样,绝对不是他如今这样。
以前的宴轻,喜欢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悠悠闲闲,逗鹦鹉溜大街,和一帮子纨绔喝酒斗蛐蛐,进出赌坊、酒楼、茶肆、画舫,投壶、赛马、打猎射箭,心情好了,就出去玩,心情不好了,就躲在府中睡大觉。
宴轻一心一意要做的是纨绔,他不会干涉任何人,更不会干涉她,当然,她从始至终也没打算干涉阻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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