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担心,“太过血腥了,小侯爷不会吓住吧?”
毕竟,他觉得小侯爷就算文武双全,也一定没见过大的血腥场面,怕是心灵上受不住。
凌画闻言看向宴轻,见他看着众人围着锅灶生火做饭,在一众人热火朝天的忙活中,他瞧着很是新鲜,眼神里有钦佩,似乎没想到荒郊野岭也可以这么生活做饭做出热乎乎的美味来,一点儿也不输于端敬候府的厨房。明明锅灶是现挖现垒的,但丝毫不影响快速地做这一顿饭。
从凌画的角度看,宴轻站在那里,一身红狐披风,就是个清贵骄矜的名门公子模样,真真是不适合荒山野岭这么接地气的生活方式,他适合的,就是贵族宴席,美酒佳肴,水榭华庭,高屋华宇。
她正看着,宴轻忽然蹲下了,抢过了云落手里的活,往灶里添火,一下子,就人间烟火了起来。
凌画弯了一下嘴角,好像也没有不适合,没有人规定宴轻天生该是什么样儿。
“小姐,您笑什么?”琉璃纳闷。
凌画身子往马车车辕上一靠,不打算去凑热闹,她怕她去了,又像以往一样,影响宴轻的心情,她以后要克制自己,喜欢一个人,总不能一直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让别人不喜欢的事儿,没有谁该被谁强求或者强行拉入某一种生活方式。
她要给宴轻足够的自由,在没有她打扰的情况下的足够快乐和自由。
她沉默了一会儿,回答琉璃的话,“就是觉得,宴轻能跟来,这么看着他,都挺让我心情好的。”
琉璃:“……”
哎,小姐中了一种名曰小侯爷的毒。
她压低声音,“小姐,您既然喜欢,心情好,但这两日,对小侯爷是不是太冷淡了?”
虽然她觉得,小姐必定有她一定的道理,但这么有距离感,真是让她不太习惯,毕竟,小姐从认识小侯爷后就对他一直有热乎劲儿,这突然就冷却了下来,不知道小侯爷心情如何,但她想挠头。
“我想着,我以前对他的方式,大约是用错了,如今换个方式,也许就好了。免得他觉得我处处影响他,这一回江南之行,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凌画无奈,“若是回来后,能继续过日子,那就是成功的,若是他还觉得我这个人只要站在他面前就是影响他,那就是真的没法过了。”
一旦没法过,就要真的和离,她所设想的,和和美美,相夫教子,都不会再有。
她大约就要重新的想一下自己的将来了,一个再没有宴轻参与的将来,不知道还有没有盼头和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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