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一下子给转晕了,在宴轻松手后,他迷迷糊糊倒去了地上,将地面砸的“砰”一声响。
管家听着这声响,都替程初疼的慌。
宴轻丢下一句话就走,“就让他睡在这里。”
管家:“……”
程公子好好活着不行吗?非要惹小侯爷不开心,这刚下过雨的地面,潮气可以深达地下三尺,睡一晚上程公子这身板得去走奈何桥。
他等宴轻走了之后,琢磨了又琢磨,知道小侯爷怕是一时气话,还是伸手将程初从地上扶了起来,将晕过去的人扶去了房里歇着。
宴轻回到房里,没什么睡意,喝了一盏茶,对外喊,“云落。”
“小侯爷。”
“备马,走了。”宴轻放下茶盏,站起身。
云落劝说,“小侯爷,您还是歇着吧,虽然就二十多里夜路,但您喝了不少酒,出了青山庄,外面夜里的风要凉寒许多,您明日一早起来后赶去青山镇就行,真不必这么半夜里折腾。”
主要是,主子那里怕是已经歇下了,万一被惊动醒,没个好眠,明日绝对不会像今日这么安稳了,要急行军一般的赶路不说,还不走官道了,抄近路走山道,主子肯定在马车上也没法睡的。
人一旦睡不好,便不会精神。
于是,云落又说了明日后望书对于赶路的安排,山路不好走,还要快走,是个折腾人的事儿,所以,他希望宴轻今晚好好歇着。
宴轻难得听劝,点点头,熄了灯,躺回了床上。
云落见小侯爷听劝,松了一口气,也立即去歇着了。
青山镇内,凌画在宴轻走后不久便被琉璃喊醒了。
琉璃看她被喊醒依旧眼睛睁不开,一副困乏乏的样子,无奈地说,“小姐,您可真能睡,一睡就睡了一天。”
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凌画揉揉眼睛,觉得睡了一天也不怎么解乏,可见这些日子她虽然不觉得吃不消,但身体已经对她抗议了,她打了个哈欠,向外看,看到四海客栈门口的红灯笼,问,“到青山镇了?”
琉璃点头,“您一天没吃饭了,进客栈吃完饭,然后再睡。”
凌画点头,下了马车,四下看了一眼,没见到宴轻的影子,问,“宴轻呢?”
“您不是特意安排的,咱们在青山镇落脚,让小侯爷去青山庄与程公子等人道个别吗?”琉璃觉得真没必要道什么别,不过小姐趁着出京城这两百里地睡一日养回几分精神倒也好。
凌画经琉璃提醒想起来了,点点头,进了客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