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宴轻的面子吧!”凌画看着他,“宴轻在太后的心里,那是独一份的。对我是爱屋及乌,对你嘛,有我牵连,她又不喜萧泽,自然希望你赢?”
萧枕哼了一声,“我还借着你的关心,沾了他的光了。”
“可不是?你不承认也不行。”凌画没打算与他算他大半夜跑去找宴轻的账,也没打算与他算他当街拦住宴轻说乱七八糟话的账,都已过去了,他那日没死命拦着她回京如期大婚,对她来说,便够了。
萧枕自然承认,看着凌画,“你大婚后,也没见有什么变化。”
凌画眨了一下眼睛,“大婚后,应该要有什么变化?”
萧枕摇头,“我哪儿知道?总觉得,你还跟以前一样,也没多长两根犄角。”
凌画气笑。
她大约能明白萧枕的意思,想起太后一眼便看出她与宴轻没圆房,但萧枕自然看不出来,他的确哪里懂这个,他如今连个教导人事的宫女都不曾有,大约也只是觉得,这个大婚,也没看她有什么变化吧!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模样,一个鼻子一个嘴,没什么改变。
虽然她也不知道,圆房与不圆房,难道真的很明显吗?
“别说这些用不着的了。我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你要做的事儿和我要做的事儿。”凌画进入正题。
萧枕正了神色,“好。”
因凌画后日要出京,且走的时间不会很短,因萧枕已在萧泽面前暴露,所以,接下来萧枕留在京城要做的事情,便不能再如以前一样,是个透明人了。
萧泽会盯准他盯紧他,会明里暗里给他下绊子弄杀招,他会正面迎上萧泽,而朝臣们,除了凌画与萧枕这些年暗中收买的人,以前没人会关注二殿下如何,如今与以前大不相同,自然也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朝臣们会关注着太子与二皇子如何争斗,同时,也会押注赌博,谁才是剩的那一个,以前把持中立的人,也会渐渐地被他们俩拉下水,以前早就分了派系的人,也许会反水另投他人,所以,萧枕伤好出府后,才是真正的血雨腥风。
朝堂上也会因为他们,而进入白热化的争斗,轻则朝局震动,重则朝局会面临山崩地裂的洗礼。
陛下天平如今已向萧枕倾斜,他的性子和脾气,被陛下冷待苛责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会讨好陛下,但怎么样在不讨好的情况下,将利益最大化,皇帝给的好东西,自然该要就要,不给的,也要学会去争,且正面的去争。
这些等等,都是要商议和探讨出个章程。
于是,不知不觉,二人便商议到了深夜。
哪怕到了深夜,自然也没商议完,凌画虽然受得住,但是知道萧枕受不住,尤其是如今已入冬,白天温度已很低了,夜里更是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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