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神色一顿。
凌画对他招手,“哥哥,快上床,抱着。”
宴轻扭开脸,“陛下为什么将萧枕送去怡和殿?”
凌画摇头,“帝心难测,我也拿不准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管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出来。”
“哥哥,快上床。”凌画催促。
宴轻挥手熄了灯,转身上了床。
他刚躺下,凌画便猫儿一样地钻进了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找了了个她熟悉的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宴轻对她问,“你不太高兴?”
“高兴啊,萧泽快被我气死了。”凌画嘟囔,“气死他最好。”
宴轻也闭着眼睛问,“怎么又有萧泽的事儿?他入宫了,你碰见他了?”
“陛下宣他入宫,半路上遇到的,气了他一番。”凌画想跟宴轻叙述一番她是怎么气萧泽的,但因为太累,懒得说太多话,便没说了。
宴轻将她的脑袋推开些,“陛下没怀疑你深夜入宫的目的?”
“没有。”即便有怀疑,她也利用温行之和温家打消了陛下怀疑的念头。
宴轻啧了一声,“骗死人不偿命。”
凌画又将脑袋挪回来,蹭啊蹭的,“哥哥。”
宴轻浑身僵硬,“再乱动,给你扔出去。”
凌画才不信他会把她扔出去,抱着他很紧,脑袋又蹭了他脖颈两下,“陛下说我若是舍不得你,就带着你去江南漕运,被我给拒绝了。”
宴轻睁开眼睛,“哦?为什么拒绝?”
凌画软声软语,“我每次出京,萧泽都会派人杀我,家常便饭似的,还是京城安全,哥哥好好在京城待着,我更放心。”
宴轻嗤了一声,“你是怕带着我累赘,让你操心?”
萧枕出京,她是怎么做到放心他出去的?换了他,就不行了?什么毛病!
“才不是,我巴不得的不想跟哥哥你分开呢。”凌画摇头,“我只要出京,刀剑就不会停,一路上打打杀杀的,东宫的人这几年下来,总也杀不了我,手段越来越不入流,越来越下作了,污了哥哥你的眼睛不说,烦死个人,若是不小心伤了你,我也会心疼死,没准一个忍不住,就千刀万剐了萧泽,还是算了。”
宴轻听她说一大长段话,听着语气还挺真诚,便不计较了,“睡吧!你不累?”
“累,难受。”凌画将脸埋进他怀里,“哥哥,晚安。”
宴轻难得“嗯”一声,算作回应。
凌画是真的累了,只要躺在宴轻怀里,便奇迹的抚平了她发热难受,很快就睡着了。
宴轻也觉得她很神奇,让人气不起来,发作不起来,若是以前,有人敢大半夜的扰他睡眠,他一准把人吊在城门上挂三天。
萧泽一路憋着气,入宫后,当得知皇帝在怡和殿,萧枕受了重伤,陛下将他留在了宫里养伤不说,还让人安排住进了怡和殿,萧泽脸色立马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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