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之挑眉,“二殿下萧枕?你怎么会想要嫁给他?你何时见过他?”
“几年前,母亲将我送来京城九华寺住了半年,远远瞧见过二殿下一面。”温夕柔看着温行之,“大哥觉得,我若是也强求一下,能嫁给他吗?”
温行之勾起嘴角,忽然笑了,“二妹妹藏了五年,不为人所知,今夜告诉我,是想让我帮你?”
温夕柔不说帮还是不帮,“我就是想问问大哥,我可有嫁给他的机会。”
温行之笑,“你觉得,萧枕若娶妻,会娶什么样的女子?”
温夕柔想起凌画说过的话,“二殿下那个人,就是因为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有,所以,反而将有些东西看的很重,不会轻易用做争权夺利的筹码,比如,他的皇子妃,他皇子府內苑的睡卧安榻之地,他不会唯利至上,就算让了一个皇子妃的位置能给他带来无尽好处,他也不想要不会要。我扶持他,不是掌控他。”
她一时没说话。
温行之见她不语,淡声说,“他不会娶温家人。”
温夕柔抿唇。
温行之淡声问,“你知道今夜凌画为什么来找我吗?”
温夕柔点头又摇头,“大哥做了什么,才让她找上门?”
温行之弹着伞外的雨珠,声音清凉,“我装病出京要去劫二殿下萧枕,将他劫去幽州。凌画察觉了,冒雨入宫,不知与陛下说了什么,陛下派了赵公公跟着她来,不惜大半夜等了我两个时辰,把我从京外等了回来。她对萧枕,维护的很。”
温夕柔知道凌画大半夜前来,一定是因为大哥做了什么,没想到事关萧枕,他问,“大哥为什么要将二殿下劫去幽州?”
“因为我想要凌画啊。”温行之一笑,“我想要她,不从她在乎的人身上下手,怎么能得到我想要的?”
温夕柔又沉默了。
温行之凉声说,“不止今日我想劫萧枕,前一阵子我还让岭山的人劫了萧枕,凌画出京那么久,也是为了救萧枕。”
温夕柔睁大了眼睛,岭山可是陛下不能碰触的那根弦,他大哥也敢。
“你喜欢萧枕,而我,为了凌画,却不怎么想要让萧枕好过。所以,二妹妹,你觉得,你今日跟我说你喜欢萧枕,对你想嫁给他,还有助益吗?”
温夕柔说不出话来。
温行之看着温夕柔,“出生在温家,是我们命不好,二妹妹若不认命,那就去争,若想让我帮你,那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就拿出让我帮你的价值来。”
说完一句话,温行之转身走了。
黑夜的大雨,练成一线,雨帘如细珠,温夕柔的伞歪了,细密的雨打湿了她的脸,深秋的雨珠,从脸上凉到了她心里。
玲儿走上前,扶正温夕柔的伞,小声说,“小姐,咱们回去吧!您都淋湿了。”
温夕柔点头,手握紧伞,顺着玲儿用罩灯照亮的路往回走,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进屋。
玲儿心疼地用帕子给温夕柔擦脸,“小姐,奴婢去让厨房烧水,给您沐浴,再让厨房熬一碗姜汤来。”
温夕柔摇头。
“小姐,泡个热水澡,喝一碗姜汤,才能驱散寒气。”玲儿劝说,“您不能不在意自己身体,也许您与二殿下是会有机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