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继续不走心的安慰,“打个比喻而已,道理差不多的。”
琉璃没好气,“我可谢谢您了。”
她宁愿她不安慰她。
凌画果真不安慰了,继续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琉璃想起宴轻交待的话,开口说,“小时候让云落告诉您,天黑了,做不完的事情,明儿再做。又不是今天做不完,明儿天就塌了。”
凌画觉得有道理,累死了算谁的?她累死了,陛下顶多给她写个表彰追悼一下,萧枕大约会红一红眼眶,她是要跟宴轻和和美美过一辈子的人,自然不能累了。
于是,她痛快地搁了笔,“走,吃饭了。”
琉璃揉揉肚子,就是嘛,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也饿了。
凌画觉得宴轻难得关心他,她大概也许应该也要去关心关心他,来而不往非礼也嘛,于是,她出了书房后,转了路,出了海棠苑,往宴轻的院子走去。
宴轻回到紫园后,已沐浴换衣,坐在桌前,拿了一本画本子,等着开饭。
今儿厨房没能准时开饭,也跟小侯爷今儿外出,厨房以为小侯爷今儿不在府里吃,而少夫人忙了一日,一日三餐都没能准时有关,所以,动作慢了些,没想到,小侯爷竟然回府吃饭了,往日他只要一出门就是一日,不到月上柳梢头,他是不会回来的,而少夫人,难得晚上不继续忙了,等着准时开晚饭。
所以,凌画出了书房,走出海棠苑,往宴轻的院子走时,管家得了信,连忙让厨房动作快点儿,别让两位主子饿着。
凌画穿的单薄,夜晚有些凉,且起了风,她搓了搓手臂,“这天真是凉了。”
“快深秋了。”琉璃看看回头的路,“要不您等一下,我回去给您取件披风来?”
“算了,还得翻箱倒柜。”凌画知道厚衣裳都在箱底压着呢,“明儿再找吧,几步路的事儿。”
琉璃点头,“那好吧。”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起风了,怕是要下雨。”
凌画接过话,“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该穿棉了,这是第几场秋雨了?”
琉璃摇头,“京城就是这个天气,每到深秋,反而是雨水最勤,一场接一场的下,转眼就入冬了。”
凌画感慨,“入了冬,就下雪了,这两年,我都没能看上京城的雪。”
前两年,下雪时,她都去了江南漕运,到过年时,才匆匆忙忙赶回来跟家里人过个年,江南多雨,一年四季,也不下雪。
琉璃看着宴轻的院子灯火通明,“小姐今年会在京城过年吧?”
“会吧!这是我跟宴轻的第一个年呢。”凌画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在京城过年,江南漕运……不行她过些天就早些出京去处理吧,最好让江南漕运别赶上过年时给她生事儿。
来到紫园,凌画迈进门口,云落瞧见了,对宴轻说,“小侯爷,主子来了。”
宴轻抬起头,向外瞅了一眼,正好起了一阵风,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就能将之刮走的人不是凌画是谁?他蹙眉,还是觉得她太瘦了,要不,稍微长一点儿肉?控制着点儿,把控在内,别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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