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宴轻闭上眼睛,并且用空出的那只手不客气地捂住了她的嘴。
凌画想挪开他的手,奈何没有他力气大,只能放弃,睁着眼睛看着他。
宴轻捂了一会儿,见她安静了,松了手。
凌画吸了两口气,换别的话说,“四年前,在山珍海味阁,我娘见过你,给你免的单。”
不说她自己,说她娘总行了吧!
宴轻猛地睁开眼睛,又看向她。
凌画对他眨眨眼睛,胡说八道,“我娘当时说,端敬候府的小侯爷长的真好看,比秦桓长的要好看,哎,可惜,娘早早就给你指腹为婚了,否则……”
她故意留下了后面的未尽之言。
宴轻这回倒是没捂她的嘴,却不信她说的话,肯定说,“你娘不会说出这话。”
就算认为他比秦桓长的好看,也不会在自己女儿面前说,凌夫人有多喜欢秦桓,京城人都知道。
凌画嘟起嘴,一脸的信誓旦旦,自己没骗人没说假话的神态,“你为什么不信?我娘真说了,我娘虽然对我学业严苛,但对于别的,还是跟我如姐妹一般,无话不谈的。”
宴轻嗤了一声,“小骗子!”
凌画:“……”
她还真是!
她扁扁嘴角,心想你不信我也要说,“我就对我娘说,那就毁了安国公府的婚约,给我去订端敬候府的呗,我娘骂了我一顿。”
宴轻不说话,大约觉得这句话还有几分可信度,凌画本来就是个看脸的人,见色起意,有更好看的扔了不好看的,符合她的性子。
他挑眉,“所以,四年前,你就见过我了?”
他是不是该感谢她这四年没动作,让他过了四年清净的好日子。
凌画摇头,一句假话里掺十句真话,“当年我娘拘着我看账本,没让我出去看你。”
她娘真是太了解她了,若是当年她就瞧见了宴轻,一准立马闹悔婚。
宴轻的脑袋聪明到能分辨出真话假话,这句话他是相信了,凌画当年真没瞧见他,他弯了一下嘴角,“这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娘了。”
“你叫岳母。”凌画提醒他。
宴轻顿了一下,“嗯,我该感谢岳母。”
若不是凌夫人,他也不会有这么多年不被她算计打扰的好日子。
凌画看着他这张脸,“我娘若是如今还活着,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宴轻提醒她,“岳母若是活着,你也不敢欺负秦桓,秦桓也不会委屈的要死,你也没机会悔婚。岳母连你的课业都抓的如此紧,不会看得上我这个纨绔,喜欢什么?”
凌画摇头,“也会有机会的,因时制宜,我一定会有法子的,到时候事情成了,我娘也拦不住我。我们家就有一个纨绔,我四哥一直很得我娘喜欢。”
--